何玉玉表现得越是为她着想，她越是不忍心离开。
“把迟茉莉叫进来，我有MV的事情要跟她说。”顾九霄道。
“好的。”
迟茉莉来到顾九霄办公室，顾九霄面无表情的道：“MV已经剪出来了，沈铭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发行。”
沈铭就是沈总，他在顾氏地位比较高，绝大部分人都叫他沈总，只有顾九霄叫他的名字。
迟茉莉听到都恍惚了两秒，一时没想起来沈铭是谁。
“MV不是歌曲什么时候发，它就什么时候发吗。”
这应该问迟柏松啊。
“MV主要是捧你的，可以说只是挂了迟柏松的名，跟歌没什么关系，歌曲发行由沈铭决定，MV发行在你。”
她不是雇佣关系，又没有经纪人，很多事情自然得自己做主。
迟茉莉想了想：“歌曲什么时候发，MV就什么时候发。”
“好，我会跟沈铭说。”
在顾九霄的软磨硬泡之下，冰块终于愿意跟他偷偷见面，顾九霄特地带了电脑，因为他找冰块出来的理由就是让冰块教他编程。
他约在一家距离丽景花苑很近的奶茶店里，他先到，便在门口等着冰块。
见到冰块后，忙迎了过去，提起他的小书包，为他减轻点重量。
进到奶茶店，顾九霄让冰块先去角落坐着，自己则在前台点了两杯奶茶以及其他零食。
坐回座位，顾九霄越看冰块越觉得心里头欢喜。
原来有个儿子是这种感觉。
高兴之余，他不由得担心道：“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然呢。”
“就不怕坏人把你拐走？”
冰块抬起头，无语的看着他：“我又不蠢。”
冰块的聪明时常让顾九霄忘记他今年五岁还不到，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微不足道。
“还是得注意一下。”顾九霄道，心里已经在想要不要给他请个保镖暗中保护。
“我不要保镖。”冰块突然说。
顾九霄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保镖的事情？”
冰块撇撇嘴：“有了保镖后，我妈会怀疑的，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听他说话，顾九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自豪之情。
这么聪明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儿子。
奶茶零食到，冰块正式开始教学，作为老师的他讲得极为认真，顾九霄一开始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渐渐地跟上他的思想，成
了最听话的学生。
老师会讲，学生聪明，只讲了二十分钟，今天的内容便完成了。
“冰块，你怎么会这么聪明？”顾九霄道。
“舅舅说，我在妈妈肚子里时，妈妈就每天给我们讲故事，出生后，妈妈工作忙，经常都是丢给我们几本书让我们玩，渐渐地，我就看懂了很多字，接触到的书越来越多。”
“编程书是我舅舅的，我没事翻着玩，翻着翻着就看懂了，毕竟也不难。”
顾九霄哑口无言。
这番话可真凡尔赛。
顾九霄还注意到这番话里有个重点，那就是迟茉莉工作很忙。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刚成年的弟弟去另一个国家讨生活，能不忙才怪。
“她吃了好多苦。”顾九霄心里想着，却没发现嘴上已经说出来了。
冰块冷哼一声：“谁知道我妈吃苦是因为谁啊。”
顾九霄满心歉意：“冰块，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冰块犹豫了一会儿，在没见到他之前，冰块相当恨他，心里总觉得他抛妻弃子，就不是个东西。
冰块想以后要是见到这渣男，一定一拳头过去，为妈妈报仇！
可真正见到他，冰块总是忍
不住想和他亲近，做不到拒绝他学编程的想法。
那天从幼儿园回家后，冰块心心念念都是他，期待着下次见面。
他对顾九霄的感情就是如此复杂。
终于，冰块想到怎么回应了：“我当然不恨你。”
“真的？”顾九霄眼睛都亮了。
“真的啊。”冰块一脸坦然：“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陌生人，我为什么会恨一个陌生人。”
闻言，顾九霄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他知道冰块不想认他。
当然，他非常理解冰块的想法，要是自己遭遇了这种事情，他还没有冰块大度。
可是这话还不如捅他两刀，那样的话，他还没此刻这么难受。
很快，顾九霄调整好心态，把苦闷压在心里头，装作没事的问道：“那笑笑知道我是她爸……知道我吗？”
他想起笑笑在医院里对他的态度，如果知道，应该不会那么喜欢他吧。
他心里是偏知道的，因为知道就意味着笑笑不讨厌他，反而很喜欢他。
可他更知道这种想法希望渺茫。
“笑笑不知道，笑笑很单纯，她只把你当顾叔叔。”冰块一本正经道：“我也希望你不要主动在她面前
说你是我们爸爸那种话，你要是敢欺负他，我们都会恨你。”
顾九霄垂下眉眼，无力的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