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香港，除了林薇晨之外，印有周书文照片的报纸，也同时呈现在另外一个人的眼前。
“是他吗？”马秘书拿起一张报纸，用英文问道。
斯密特从马秘书手中接过报纸，看到了周书文捐赠电脑时的照片。
这次他认出了周书文。
“对，那天宴会上的就是这个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
“周书文，龙行公司的总裁。”
马秘书面容沉静，盯着报纸上的周书文，眼神中看不出喜怒。
斯密特则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龙行我知道，是联想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总裁？这个年轻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天，这个年轻人有二十岁吗？”
马秘书摇摇头：“没有，他还在上大学。”
“喔，看来他一定有一个十分优秀的父亲。”
马秘书闻言神色变得略微有些古怪，因为从他们调查到的信息来看，周书文的家庭十分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窘迫。周书文的父亲还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赌鬼，让周书文差点连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过马秘书并没有向斯密特透露这些，而是又取出了几张照片，或是来自旧报纸，或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剪下来的图片。
“这是那天
与周书文见面的人吗？”马秘书又取出其中两张问道。
斯密特扫了一眼，再次点头。
“他们是什么人？”
“方正集团的张宣龙，金山软件的裘伯君。”
斯密特一听这些拼音名字就头疼，懒得去分辨具体是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在我看来你们都长得差不多，别再让我看照片了。”
马秘书没有照做，而是又取出了另外两张，放在斯密特身前，同时说道：“龙行是联想的竞争对手，弄清对手的底细，这对联想来说十分重要。”
斯密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另外两张图片。
“喔，这个女人，就是周书文的女伴，他们之间应该是那种关系，你懂的。至于这个男人，那天也和周书文在一起。”
马秘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拿出了几张图片让斯密特一一辨认。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一个还没完全成年的年轻人呢？”
结束了这项工作后，斯密特有些不解地问道。
马秘书收好资料，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龙行在沿海几个省市的销量，已经超过了联想。而且龙行正在谋求其他领域的扩张，这将对联想构成极大的威胁。”
马秘书又取出最初的几张照
片，对斯密特解释道:“张宣龙和裘伯君，他们有一款软件产品，在国内拥有广泛的用户群体。周书文特意跑到港岛去见他们，肯定是为了达成某种合作。”
斯密特听马秘书这样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昨天，柳专志已经做出了让步，现在他的利益已经与联想捆绑到了一起，联想的事他也责无旁贷！
“放心吧，有我们们投行的先进经验，联想肯定能将这个竞争对手打垮的！”
马秘书推了推眼镜：“光说可没用，你们应该给联想提供一些其他方面的支持，比如给龙行制造一些麻烦。”
斯密特抬了抬眉毛，摸着下巴思考道：“我很乐意这么做，不过我在大陆又没有太多朋友，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马秘书摇着头：“不，需要的不一定是大陆朋友，大海那边的也可以，龙行的电脑也需要CPU不是吗？”
斯密特眼睛一亮，随即又说道：“我可以试试，不过我需要一些资金来联络朋友……”
十二月初的海城，冬意渐浓。
万升大厦，六楼，上午十点。
往日原本十分安静的大办公室内，此刻充斥着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
大家都有些兴奋，因为这还
是公司第一次召开这么大规模的会议，还有好多从外地赶回来的中层管理，本地招聘的员工，这才知道公司原来规模这么大。
大会议室内，几十个座位上坐满了人，不过这会大家都还在闲聊，因为核心管理层的会议还没结束。
就在大会议室旁边，一个小办公室内，周书文正在向几个人宣讲公司接下来的重心和发展方向。
方晨，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加入龙行也不到两个月，但已经是销售部副经理了。
方晨是东北人，和大多数东北人一样，方晨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叔叔，全都是国企员工。
他是家里的老二，原本也是要进父亲的工作单位，接父亲的班。
不过东北的国企，是国内最先塌方的地方。
前些年还是铁饭碗，但到了九二年之后，大锅饭逐渐揭不开锅了，工资一拖再拖，直到彻底发不出来，这在一些小县城那是普遍现象。
铁饭碗成了笑话。
不过生活总是得继续，人们纷纷另寻出路，方晨就是其中之一。
去年他从父母那拿了些积蓄，途径千里，南下港城，说是下海创业，但实际上就是听发小讲的故事，生出了到港城倒买倒卖的念头
。
至于结果，不到半个月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