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拒绝,“这种事还是不用劳烦你了。”
付媛媛愣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看来她只有换个办法了。
目光落在她手里握着的红酒杯,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绝妙的想法。
她忽然一脸神秘地凑近唐唯,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手里的酒杯,问道,“唐唯,那你知道陆凛言从小定了娃娃亲吗?”
唐唯很不习惯她现在的模样,说话的方式,忍不住蹙了蹙眉,感到莫名其妙,“你说这个干什么?他从小定了娃娃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因为跟他从小定了娃娃亲的是我!”
唐唯顿了一下,还在愣神之际时,付媛媛猛然握住她那只拿着红酒杯的手,往自己头上泼了上去。
紧接着她手里的红酒杯从手心滑落,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把宴会里的目光全聚集到了这个偏僻人少的角落里。
玻璃渣混合着红色的酒液洒落在地上,也溅脏了唐唯的白色礼服。
听着周围人小声的讨论,唐唯握着空酒杯的手指略微收紧。
这波栽赃实在完美。
看到乔清安他们过来,唐唯镇定自若,扯出一抹带有几分嘲弄的笑容,“付媛媛,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时装秀上我的礼服也是你弄
坏的吧?”
付媛媛顿了一下,眸光晦暗不明。
既然她都撕破脸皮了,就得把戏演全!
她擦了擦脸上的红酒液,无措地提起沾上红酒渍的裙摆,一脸无辜地看向乔清安他们,“妈,哥……怎么办,礼服这么贵,竟然被弄脏了。”
“媛媛,一件礼服而已,家里不缺这点钱。”
江琉皱着眉,安慰道,从服务员那拿过干净的毛巾温柔地擦拭起她脸上的酒渍。
瞧见这一幕,唐唯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乔清安站在一旁,脸色有点难看,一言不发。
一边是发小的老婆,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夹在中间属实有些为难。
楚晚也跟着从头到尾检查未来儿媳有没有受伤,皱着眉看向唐唯,语气十分不爽,“你是哪家千金这么没礼貌?平白无故泼人红酒干什么?”
唐唯认出了她是之前在陆凛言身边的贵妇人,正当她猜测她是不是陆凛言的妈妈时,付媛媛忽然接过话头:“阿姨,唐唯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她开玩笑说凛言哥从小定了娃娃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动……”
楚晚一听,就反应过来面前长的清丽可人的女人就是被陆立群强塞给自家儿子的老婆。
脸色当即变了。
她本来还觉得这个被送来联姻的女人有些可怜,现在一看,简直是可恨!
没想到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心机女人。
知道自家儿子定了娃娃亲,深怕自己丢了身份,竟敢给她未来儿媳泼红酒示威!
楚晚一下子就来了火,嘲讽道,“想必唐小姐连陆家的门都没进过吧?我可没有认你这个儿媳妇。”
“媛媛她也没有跟你开玩笑,从她打娘胎还没生出来的时候,我们双方就定好了亲,倘若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劝你识相点离开我儿子。”
清冽的眸子暗了暗。
唐唯握紧空高脚杯,眉心微蹙。她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见陆凛言的妈妈会是这样针锋相对的局面。
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吼,“妈!”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悄无声息地紧紧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暖意逐渐蔓延在心尖。
“我是不会跟唐唯离婚的。”
陆凛言拧着眉,神情十分认真,“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什么叫她不是我想的那种女人?她都因为你跟媛媛定过娃娃亲的事情嫉妒到泼媛媛一身红酒,还是哪种女人?”
嫉妒?
唐唯差点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但奈何她是长辈,
应有的尊重还是给到位,“阿姨,您真误会了。我没有因陆凛言跟她定过娃娃亲的事情而嫉妒她,毕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是我,跟他领结婚证的也是我。如果说因为儿时的一门娃娃亲,他要跟相伴几个月的妻子离婚,那我只能说,您儿子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这婚,我不反对离,失去陆家大少夫人的身份,我还有一个裴家大小姐。”
说白了,她也不稀罕当这么一个陆大少夫人。
从前陆凛言还未回到陆家时,她就不曾在意过这个身份,更何况是他回到陆家后。
“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向来不屑做这种粗鄙之事。”
“而且,这辈子我只认定她一个人。我的妻子,我的爱人,生生世世只能是她唐唯。”
深邃狭长的眸子满是坚定,看向唐唯时,又饱含着深情。
唐唯一顿,默默避开他的目光,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窃喜。
这算是她第二次见陆先生对她说情话了吧?
这还是楚晚第一次见自家儿子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过。
看到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也顺眼了几分。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