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奇,给我捆住它!”
周寒枫话音才落,钟奇手中的缚阴索立刻脱手而出,将还未回过神来的狐祖捆了个正着。
“不过是一个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罢了,敢在本座面前卖弄,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了!”周寒枫看着不停挣扎的狐祖,尺拂脱手飞出,如同长鞭一样抽了过去。
吱吱!
尖叫声响起,矮小的狐祖不停地跳着,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
“大人,手下留情!”姬颜姬烈急忙上前,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老祖啊!
砰!砰!
“滚蛋!”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妖之所以称之为妖,就是因为尔等不知人性为何物,不知善恶从何来!”周寒枫毫不客气的将两大天狐一脚踹飞,使其原本就黯淡的身影处于崩溃边缘。
“带回去,交给金丝娘,送入困阴大阵,燕北封城期间如果再生事,本座定叫尔等魂飞魄散!”
“至于你们,自生自灭吧,既然选择背叛,那么就不要怪本座没有给你们机会,燕北封城结束之后,如果你们还留在人间界的话,天狐一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周寒枫带着钟奇离开了清水街,不多时,天已大亮。
七月十一,距离七月半鬼门开还有三
天时间。
清水街的事情虽然燕北方面给出了解释,也允诺赔偿受损的商户,可是清水街的情况也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有些网络大神、玄学爱好者的猜测甚至已经无比接近真相了。
更让人无奈的是,通过网络大部分人们都对这次燕北封城演习提出了质疑。燕北方面不可能将这次演习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具体这次演习是为了什么,只能以军部新武器试验搪塞,可是这更加深了民众的怀疑。
军部试验新武器怎么可能会选择在城市,更何况是燕北这种无论哪一方面都名列前茅的大城?
当周寒枫听到这些之后,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将狐祖与食气者巫祝丢到洞阴大阵后,周寒枫看都没看童天寿一眼,稍做休息就直奔玄门道馆,旋龟头骨他必须要拿到,鬼知道童家这两个老货是不是再弄出什么妖蛾子。
在他的判断中,很有可能五十年前幽都现世的事情并非阴界一己之力所为,如果这一次童老还不说些什么的话,那周寒枫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至少现在有三个人应该是知道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山,狐祖,以及婆耶罗的人间使者巫祝。
周寒枫最初来到
燕北见童老的地方,就是玄门道馆。
也正是在这里,周寒枫从童老的口中隐约得知自己老爹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一次,如果童老还有隐瞒的话,那他这个当代提刑可就要做点儿什么了。
“主人。”
一进玄门道馆,一个看起来十分威武的黑衣壮汉走上前来,口称主人。
“鬼王?”周寒枫惊讶出声。
“正是,童先生给了我一副偃甲,可以行走于阳光之下,只是还没有完全融合,不能暴露太长时间。”鬼王卫龙扯了扯身上的黑色长衫,有些无奈的说道。
童老应该不会偃甲术才对,一定是童天寿送过来的,这两个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送出一副可纳鬼王如此凶物的偃甲,多半是想堵住自己的嘴。
“哼,两个老东西。”周寒枫撇了撇嘴,看着鬼王黑衣之下隐隐露出的镇魔符箓之后,心中更是不屑。
这些个老家伙,心机深得很呐!
道馆深处,看着童老依旧躺在那张藤椅上,周寒枫不禁升起一种恍如昨日的错觉,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忽。
那年,初到燕北,也是如此。
“莫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童氏一门要那么维护他,即便是他成了阴煞王傀也在所不惜?”
“还有,五十
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寒枫回过神来之后,眼睛紧盯着童老的背影,单刀直入的问道。
“唉,为何你如此执着这些事情呢,只要他没有为害人间不就可以了吗?”童老想起身,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又重新躺了下去。
“没有为害人间么吗,闯入镇灵街,伤我狐众,难道也不能说明什么吗,还有燕北夜渡的事情,我可没那么健忘!”周寒枫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唉……”
童老长叹一声,双臂用力拄在轮椅上,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站了起来,缓缓转身。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周寒枫看着童老的样子惊呼出声。
这还是他初见时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天门童家末代提刑童老吗?
这还是那个看起来道骨仙风鹤发童颜的第六局幕后首脑吗?
眼前的童老眼窝塌陷,满脸的老年斑,原本雪白的头发已经变得斑驳不堪,宽大的汗衫下瘦骨嶙峋,活脱脱一个行将就木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朽!
“因果害人啊!”
“五十年前的孽,终究还是要还的!”
“冥河袭月将至,藏阴坑暴乱肆虐,天门童家十代提刑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