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时有了动作,君漓回眸,戾气尽泄,冷斥,“乖点,不准过来。”
“抓紧!”君漓半眯着眸,计算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和位置。
往坡上,必定会被大货车碾压。
只能……
君漓抿着唇,娴熟转动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
在要撞上大货车的前几秒,将车子转头,往下坡处的树林撞去。
“砰!”
车头撞上一棵大树,车内剧烈晃动,君漓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加速,把卡在车头的树撞倒,车身下倾。
“时修,踩好刹车。”
话落,君漓猛的把车转头,撞上另一棵树,车头卡在两棵大树中间,车尾几乎悬空。
时修紧踩刹车,车身稳住,君漓冷言:“松开。”
时修脚一松,君漓就踩了油门。
强劲的冲劲,完美的性能,让车子硬生生从两棵树中间挤了出来,往小道上走,君漓掐准时机,急迅飙车,摆正车尾,回到正轨。
君漓松手,退后,被挤到车门上的时修松了口气。
惊魂一刻。
安兮可没有慌乱,反而笑容不止,鼓掌捧场,“老大不愧是车神,车技不减当年,老大牛.逼。”
君漓无奈,扫了眼自家的粉发小白菜,没说话。
顾肆眉心紧拧,伸手把她捞回怀里,微凉的指腹覆上她泛红的额头。
君漓眨了眨眼,记起刚撞到的额头,握住他的手腕,笑言:“不疼。”
顾肆浓郁的瞳孔一瞬不瞬凝着她,薄唇抿成直线,抵着小块红肿的位置,亲了亲,又给她揉了揉。
君漓轻哼,锋芒尽收,娇小的身子往他怀里钻,奶声奶气,“哥哥,疼,轻点,慢点,温柔点。”
顾肆对她的撒娇,充耳不闻,只是低语:“又受伤了。”
每次遇到危险,小家伙都会毫不犹豫推开他,将他护在身后,选择自己直面危险。
每次,都是如此!
君漓撇嘴,“没伤。”撞一下,死不了。
顾肆摩挲额头泛红的位置,嗓音低沉,“漓儿,你又将我推开了。”
语气中,没有责备,没有训斥,只有淡淡的失落和忧愁。
君漓抬眸,漂亮的眉心微蹙,轻咬下唇,慢吞吞的挤出两个字,“抱歉。”
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她同样会毫不犹豫推开他。
她可以受伤,他不行!
他绝对不行!
顾肆看了她半响,想说的话,似乎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不该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君漓脸色骤变,眼底泛起浓郁的冷意,“不给,永远不给,你想都不要想!”
“你受伤,我会难受,不舒服,会忍不住杀了那些伤你的人,会想自残。”
“你不可以,但凡有一点危险,你都不能触碰,我不允许!”君漓一向霸道,对他的占有欲更是强到了极致。
他伤一分,她会想伤自己十分!
她顺势将他抵在椅背上,声线清冽,“乖乖听话,你不允许受伤,一点都不行,否则,你只能当我的金屋藏娇,哪都不许去。”
“哥哥,记住了吗?”
关起来,看着护着,最好不过!
顾肆指腹微顿,把强势病态的小家伙搂过来,沉声道:“嗯,记住了。”
记住了,他听话就是了!
男人低磁的嗓音在耳畔回落,君漓如梦初醒。
身体小弧度轻颤,依恋环上他的腰,呼吸微乱,“哥哥,我可以保护你。”
他伤着,她会很难受,太难受了,不想再经历……
顾肆瞳色幽深,抑制着心疼,温声哄着她,“好,听你的,乖宝宝,哥哥都听你的。”
君漓把脸埋在他怀里,指尖紧紧揪着他的衬衫,有些失神。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顾肆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变得这么强了……
她好像,也越来越不正常了。
……
“老大,到了,我们得下车了。”
安兮可兴冲冲的嗓音传来,君漓掩下思绪,“嗯。”
顾肆率先下车,站在车门前,俯身要抱她,君漓轻笑,指尖挤.入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走吧!”
怀中空落落,顾肆不适应。
君漓有所察觉,仰脖,碰了碰他的唇,“乖,回家奖励你。”
顾肆“嗯”了声,把小家伙牵下车。
“老大,咱们……”
安兮可的话没说完,几辆重机车靠近,跳下数十个黑衣男人将团团围住,枪口相对,怒斥:“什么人?!”
小萝莉冷笑,举着两把银色手枪对着他们,挑衅,“我们是你爹!”
领头的青年上下打量她几眼,不屑一顾,“哪来的粉毛小丫头?还没断奶就敢擅闯我们的领地,不要命了是吧!”
“断奶?什么是断奶?”
安兮可不李姐,打架就打架,关奶什么事?
为什么要断?
时修拍了拍小萝莉的脑袋,意味深长,“夸你漂亮的意思。”
“夸我漂亮也不妨碍我打废他。”安兮可挑眉,全然忘了自家老大交待过不打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