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星辰等着看顾婷菲在一众宗门弟子的面前出糗。
不过顾婷菲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都没有柴星辰预料中应该有的那种慌乱，转而还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淡定。
“各位都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我想问一下，即便是被誉为宝灵斋百年难得一遇的炼药奇才的柴星辰，当初在学习炼丹之术的时候，可有失败的经历？”
顾婷菲答非所问的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柴星辰的身上。
以前在说起宝灵斋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之时，柴星辰的头颅毫无疑问是高昂的，因为那是属于他独有的光环。
可是至从春江花月夜的事情过后，这个称号每每提起的时候，总是会让他觉得如芒在背，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咳咳，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我想现在我们宝灵斋的天才应该是初支才对。至于说，在学习炼丹之术的时候，有没有失败的经历，我想不光是我，在场所有人都有过失败的经历。”
柴星辰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议，其中也包括顾婷菲，就算是她当初在学习炼丹之术的时候，也有过炸鼎的经历，倒是也不足
为奇。
只是，柴星辰话锋一转，继而接着说道：“不过我相信，就以仙姑你看重的人才，应该不太可能会有失败的可能吧？”
柴星辰很聪明的洞察到了顾婷菲的动机，她就是想要故意这样说，然后告诉大家初支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现在把高帽子这么一戴，看顾婷菲还要怎么解释。
“这柴星辰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话里话外总是让人觉得像是在针对仙姑一样，一点儿都不知道尊重师长。”
身后有人在小声议论。
“嗨，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柴星辰那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你想啊，上一次在春江花月夜的时候，是谁让他脸上无光？可不就是咱们这位仙姑吗？估摸着这是想让仙姑下不来台，所以才故意抬杠。”
柴星辰那点小心思，其实早就已经被人给看穿了，只不过他们却并没有要当众拆穿的意思，热闹谁还不想看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一个人畜无害的吃瓜群众，有时候也是一种自得其乐。
顾婷菲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失败乃成功之母，我倒是觉得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的人不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
顾婷菲再一次看向了柴星辰，别人能看穿柴星辰的用意，难道顾婷菲就当真和初支一样傻？
现在柴星辰这种行为，可不就是没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表现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从失败中究竟能汲取多少经验，在失败过后究竟能进步多少，我觉得这才是评判一个人是否是天才的重要标准。很庆幸，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能够很快从失败中走出来，并且能够迅速成长的弟子。”
顾婷菲轻轻拍了拍初支的肩膀，然后看向了旁边另外的一口丹炉。
那是属于她的丹炉，还好顾婷菲留了一手，上一次在从凌云的手中拿到那张药方之后，她就一直都没有时间亲自炼制一番。
趁着今天一大早教初支炼丹的机会，所以顾婷菲也在旁边自己炼制了一回，就当是待会儿要给宝灵斋的弟子授课所做的准备工作。
“这是……”一众弟子纷纷凑了上来，兀自在心中猜测着什么。
刚才后院里面传出了浓浓的丹香，当然现在空气中依然有所弥漫。
而整个后院里面只有两口丹炉，一口是刚才初支正在捣鼓的那一口，还有一口就是现在
这一口。
当然，并不是顾婷菲之前在春江花月夜与柴星辰比试的时候所使用的那一口黄石岩鼎。
以前顾婷菲不知道那口鼎的珍贵，当知道那是道首的贴身之物世所罕见之后，等闲丹药顾婷菲可不打算拿出来。
况且，待会儿要在一众弟子面前讲课，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顾婷菲专门找了一口普普通通的丹鼎。
“这……这难道不是仙姑你炼制的吗？”一个弟子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顾婷菲回过头白了那人一眼，那意思就是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你来说，这是我的丹鼎吗？”顾婷菲看向的人是柴星辰，因为在场所有人里面，只有柴星辰看见过她的丹鼎。
柴星辰一愣，这还用说吗，顾婷菲的丹鼎那是黄石岩鼎，这事儿早就已经在宝灵斋内部传开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而很显然，此时顾婷菲的手边放着的，明明就是宝灵斋最常见的丹鼎，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黄石岩鼎。
柴星辰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顾婷菲接着说道：“我没有使用其他丹鼎的习惯，这也是初支刚才炼药时候所使用的丹鼎。哦
对了，这是他汲取了失败的教训过后，重新炼制的丹药。”
话音落下，顾婷菲轻轻打开了鼎炉，伴随着一股蒸腾的热浪，浓浓的丹香四溢，让人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
凡是带有丹香的丹药，少说也是二品。
初支昨天刚拜师顾婷菲，第二天早晨就已经能够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