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喉结用力翻滚两圈，凌云没有理由欺骗他，而且就算是欺骗，也应该找一个合适一点儿的说辞吧？
人皇墓中出现了佛门的舍利子，而且这枚舍利子存在的意义，居然是为了寄宿残魂，人皇的残魂，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看着燕南天一个劲儿的连连摇头，好像某种常规的认知，在这一刻被打破了一样，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对……当然不对啊！人皇不应该和佛门势不两立吗？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人皇是男是女，但是这个女人的残魂存在于人皇钟内，我们先姑且当她就是人皇。可是佛门的舍利子里面，为什么会寄宿着人皇的残魂？”
“当初的那一场灭佛行动，不就是人皇发起的吗？”
中原各地曾经掀起过一场灭佛行动，最终以佛门退居西域而告终。
而掀起这场灭佛行动的正是人皇，尽管从可考的史料中记载来看，佛陀和人皇都是在菩提树下得正果，勉强算得上是同门出生。
可是后来人皇主导的灭佛行动，就注定了双方之间已经彻底撕破脸，并且没有调和的可能。
但是现在人皇墓中又出现了佛门的舍利子，并且舍利子存在的意义，还是为了保住人皇的残魂，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凌云微微皱眉，关于中原武林当时的那一场灭佛行动，凌云已经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只不过也是直到现在才了解，这场灭
佛行动，居然是人皇发起的。
怪不得燕南天会露出这种表情，就连凌云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应该。
“原来如此，看样子想要搞清楚这些事情，我们还要追溯到灭佛行动的源头身上。这些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儿，眼下我们先确定一下攫取精血的人究竟是谁。我有一些猜测，之前我以为或许是人皇，但如果这个寄宿在舍利子中的女人就是人皇的话，这种可能完全可以排除。除此之外，妖族的残余势力可能性应该也不大。剩下的就只有在当时那个蛮荒时代存活至今的顶尖强者了。”
“当时除了人皇、道首、佛陀这三位超越品级的强者以外，还有没有什么能够与之相匹敌的高手？”
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顶尖的强者永远都只有小小的一撮而已。
凌云现在如果基本确定就是以前存活下来的强者的话，那逐一排除，基本就能锁定目标。
燕南天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巫师、术士、蛊族，这些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他们都是在灭佛行动之后才迅速崛起的势力，虽然他们或多或少也参与到了后来的妖族余孽封印中来，但是所占比例不大。当然术士和道门之间一直都有正统之争，这些事情如果想要搞清楚，应该还要继续往前追溯，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不大。因为术士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类似于道首这样的顶尖强者，自然也就被排除在外。”
“而后，中原武林便百花齐放，
发展出了很多不同的门派以及不同的分支，似乎也没有能够符合你标准的强者。嘶……等一下，好像还真就有一个！”
燕南天猛地抬起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凌云：“武神！”
在所有修炼体系中，因为修武之人一直给人一种粗鄙的既视感，再加上除了强横的身体以外，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也并没有参与到妖族余孽的封印当中来。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让人给忽略了，现在回想起来，武道能够在中原武林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
除了有当时在荡妖之战结束之后，道首、人皇、佛陀的相继消失以外，其本身武神的强大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武神？”凌云煞有介事的看了燕南天一眼。
“没错，就是武神，道首超越了道门的修炼体系，佛陀超越了佛门的修炼体系，人皇更是人宗的开创者，也在其体系之上。而超越武修体系的存在，就是武神！修武之人体魄强横，生息难以磨灭，虽然不知道武神究竟是何等存在，但是从我的直观感受来看的话，即便当初遭受到了什么磨难，也能存活至今。”
其实之前燕南天曾经设想过凌云可能就是武神，但是后来这种假设又被他给亲手推翻，因为凌云所施展的招式过于花里胡哨。
再加上他还有金身法象，能够控制血玲珑，并且还能在人皇墓中感受到人皇微弱的灵魂气息。
种种的一切都在说明，他其实
并不是武神，也不是术士、巫神、蛊族等等任何一个体系，他给燕南天的感觉，就好像是自成一派，而且是那种在其体系中顶尖的存在。
凌云想了想，如果是武神的话，似乎可以解释。
首先，以武神的位格，他可以接触到上古的隐秘，也就是说他有理由知道攫取精血的秘术，就藏匿于人皇墓中。
其次，武神的实力，也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潜入人皇墓中，而不被守墓老人发现。
只是让凌云想不明白的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展开行动？
武神做这一切的目的，并不是非常明确。
还有，如果是武神的话，他完全可以早些时间展开行动，为什么偏偏是此时？
在此之前，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