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菲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让顾承德觉得有几分意外。
“哦？何以见得？”
“爷爷，我问你啊，之前一直听你们说，什么化劲武者、内劲武者，武者修炼到最高境界有何等神通？”实际上直到现在，顾婷菲对于境界的划分，依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只是单纯的觉得，在境界上的领先，将会在交手的过程中处于绝对的主动地位。
甚至这种境界上的领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经验的不足。
就比如，上一次顾婷菲在和青龙切磋的时候一样。
顾婷菲本身并没有人和与人交手的经验，但反观青龙，那绝对是枪林弹雨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硬汉子。
从经验的角度出发，顾婷菲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优势。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显而易见，由此可见，在绝对实力的碾压面前，经验其实只能决定你最终倒下的速度而已。
“这么给你说吧，武者的修炼从外劲到内劲是一个明显的分水岭。外劲武者在内劲武者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而化劲相较于内劲又提升了一个大的台阶，尤其是在步入化劲之后，一点小小的领先都足以致命。至
于武者的最高境界究竟是什么，爷爷也不好说，我只知道化境至上还有个神劲，至于神劲高手有何神通，我也没有见过，想来应该不是化劲高手所能匹敌的存在。”
关于这些问题，顾承德也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因为在他看来，修炼体系应该不存在上限，一山更有一山高。
不过就目前的武学来看，神劲应该是武道修炼的天花板，至少顾承德是这样认为的。
“神劲高手吗？神劲之上还有没有？”顾婷菲撅着嘴想着，尽管之前凌云已经告诉过她，她所修炼的功法，类别于她所了解的所有功法。
但是顾婷菲却觉得应该可以用武道上的境界，对凌云的修为进行定义。
很显然，在顾婷菲看来，有凌云那样身手的人，应该不止于神劲。
“神劲以上？”顾承德皱了皱眉接着道：“神劲以上的话，那应该只有传说中的武神了吧。那也是上古时期的传说，至于究竟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如果硬要说武道修为的巅峰是什么的话，那顾承德觉得，应该是传说中的武神。
只不过，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一本古籍有过关于武神的任
何记载，那好像只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
由于时隔久远的关系，所以很难确定是否真的存在过。
因为修行武道不同于其他的修行体系，诸如道门、佛门还有术士等等，其中有一些掌握有个中秘法，可以延年益寿，甚至于听说还有长生的存在，就比如说活了上千年之久的道首。
而如此绵长的寿命，将支持他们修为的不断提升。
但是武道却不能摆脱这种桎梏，练武之人不可长生，所以在短短几十载的光阴之中，能够达到化劲的高手就已经是机缘巧合之下的凤毛麟角了。
至于说更高层侧的神劲高手，甚至于是超越神劲的武神，至少从理论上来讲微乎其微。
“哦，那如果是武神的话，会不会有能够掌握巨像的能力。”顾婷菲张开双手，做出一个环抱的姿势。
她不知道什么是金身法象，所以觉得当日屹立在凌云身后的那一尊金色法象，应该是巨像。
“巨像？什么巨像？”顾承德一头雾水，不知道顾婷菲在说些什么。
“就是巨像，我也说不太清楚！”顾婷菲大概将之前在卿福山看见的那尊巨像简单描述了一遍。
听
完之后，顾承德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金身法象？”顾承德一把抓住了顾婷菲的手腕，用求证的急切目光看着她。
顾婷菲的这番描述，很难让顾承德不与出现在褚州的大日如来法象联系在一块儿。
之前燕南天能知道的消息，顾承德也知道。
在此之前，他也一度以为凌云就是道首，但是如果说顾婷菲看见的金身法象，就是出现在褚州的金身法象呢？凌云又该是谁？
不对，应该说顾婷菲看见的金身法象，一定是褚州出现的金身法象。
因为凌云参与了褚州那场为人所不知的争斗，这几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当天晚上凌云真的出了手，那金身法象就是凌云的金身法象，因为当天晚上只有一尊法象出现。
由此说来的话，凌云难道说真的是佛门中人？
大概是因为过分激动的关系，顾承德手上没轻没重，硬是攥得顾婷菲的手腕儿生疼。
“怎么了？那是……金身法象？”顾婷菲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过顾承德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嘴里喃喃道：“大日如来法象，如此说来的话……”
顾承德猛然想到了一个让他脊背发凉的事实，大日如来法象的出处就是凌云，而顾婷菲手中的黄石岩鼎又属于道首。
由此便可以排除掉，凌云就是道首的可能，进而推测出凌云极有可能是佛门中人。
并且，在当日褚州发生的争斗当中，道首陨落在了凌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