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泽不由得一愣，再次拿出兜里的罗盘，对照着看了又看，结果罗盘上的指针却丝毫都没有任何变化。
察觉到齐向泽神态的变化，顾承德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齐先生，怎么了？”
齐向泽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承德微微摇了摇头，同时他在心中或许也有了相对准确的答案。
“怎么样？”赵铁柱在旁边来回看着两个人变化莫测的表情，搓了搓手之后又出声催促道。
顾承德深吸口气，因为从失望到失望的巨大落差，使得他双手负背，双目微闭背过身去。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齐向泽又将那枚铜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赵铁柱。
只是一听这话，赵铁柱马上就不干了。
“怎么就不要了啊？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我的损失谁来承担啊？”赵铁柱慌了神，如果对方现在不要的话，那他和棒槌有什么区别？
花了五十万把自己昨天三万块钱卖出去的一枚赝品又给买回来，妥妥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不好意思，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了！”齐向泽也并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
这会
儿赵铁柱整个人都快要哭起来了，环顾四周希望得到在场众人的声援，可是谁知道愣是没一个人吱声。
毕竟在古玩行当里面，这实属正常。
先前那枚开元通宝被放在玻璃展示柜里面，别人也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难以辨别东西的真伪，而现在当别人实打实的看清楚了之后，到底还要不要买，可不就是别人自己决定吗？
趁着赵铁柱站在人群中孤立无援的时候，穆婉秋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凌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那枚开元通宝，难不成真是赝品？”
如果说之前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说是赝品，她还有些不相信的话，现在有人近距离接触之后也认定是赝品，这就肯定错不了了。
凌云微微点了点头：“好了，不管那枚铜钱是不是赝品，都和咱们无关，走吧，赚了这么多钱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穆婉秋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凌云所说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挽着凌云的胳膊迈着胜利的步伐走出了拍卖会。
……
……
“咳咳咳咳！”
拍卖会顾婷菲的办公室内，顾承德止不住的剧烈咳嗽，以至于整张脸都跟着变得有些
惨白起来。
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的事实。
“顾老切勿生气，法器本来就可遇而不可求！”齐向泽给顾承德倒了一杯水，语气中也跟着透露出些许的遗憾。
顾承德靠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才捣腾了两口气，微微摆了摆手道：“不碍事，还死不了！对了，齐先生先前那枚铜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你本来在此之前就看错了？”
如果齐向泽看走眼的话，顾承德还比较容易接受一点，可如果不是齐向泽看走眼的话，那岂不就是明明看着摆在玻璃展示柜里面是个白色的东西。
当着众目睽睽的面拿出来之后，这就变成了黑的，就算魔术也没有这么神奇吧？
“我一定不会看错的，先前那个玻璃展示柜里面，那枚铜钱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并且伴有均匀的波动，绝对是一件上等的法器无疑。”
齐向泽绝对没有自吹自擂，因为他知道在顾承德面前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既然齐先生你没有看错，怎么会拿出来就变了呢？”顾承德说着差点儿忍不住又要剧烈咳嗽起来。
“确实有几分古怪，只不过我有一种
猜想，或许是在那个叫凌云的人，拿出那件法器的一瞬间打破了法器之中储存灵气的壁障，使得灵气在短时间之内消散殆尽，可是这种可能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
先前齐向泽就说过，那一枚铜钱之所以能够成为法器，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人将灵气灌入其中，从而在短时间之内形成的。
而现在铜钱里面的灵气又在短时间之内消散，似乎正好说明了这一切。
但同时，不管是将灵气关注到器物之中，还是打破灵气储存的壁障，都绝对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
因为一件法器，在齐向泽的认知当中，无论刀砍斧劈，还是烈火煅烧，都绝对不足以让它所蕴藏的灵气消散才对。
“照这么说来的话，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就是凌云制造了那件法器，也是他在先前破坏了那件法器？”顾承德狠狠咬了咬后槽牙，一想到一件法器在他眼前被打碎，他就难免打心底里觉得是在暴殄天物。
“或许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吧！”说完之后，齐向泽有些担心道：“顾老，我们还是先回疗养院吧，至于法器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由于今
天情绪比较激动的关系，所以齐向泽对于顾承德的身体状况颇有几分担忧，这就护送着顾承德回去了疗养院。
而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自然也被顾婷菲尽收耳底。
“法器？那枚铜钱居然是一件法器！”顾婷菲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手中的铅笔放在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