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真的要过去吗?”
一大早,许一成便被许小菊和香草打扮一新, 还破例的戴了个发冠。
许一成极不舒服, 平日里都是用竹簪,再要么就是用布带子束个发就好,像发冠这样的东西,他从来不戴,哪怕是戴得起也不戴,因为怕掉,发冠这东西太贵了,看看上头,还有一块玉,这要是从头上掉下来,那可就完了?
还有这发冠的边上,居然还有金线?听小菊说,这是真金的,而且是特地打造的。
十一皇子和二皇子关心的是瓦裤族,四小只关心的是灯会,可是他们关心的是明府,今天正好灯会,是个上明府门的好机会。
“为何不过去?难道你不想问问原因?”
许一成叹了口气,“我右说不想,你会不会就不去?”
“ 不会。”
“你?”
“许一成,你应该明白,这事儿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你也得替小只们考虑考虑,他们要是问起来你既然不是庞氏生的,你又是谁生的?他们日后祭祖是该祭哪一姓?难不成,还去给许家的祖坟上香?”
这只怕不太好吧?
更何况,庞氏能让他的香上到许家的坟头?
看看人家过年过节的, 都朝自家祖先磕头,可是他们家呢?对空气磕 头啊?这人啊,就寻个源头,说白了,他们现在也不稀得明府的那些个钱财了,莹大老爷大手一挥,他们三个现在也是个小小的地主呢?布庄昨儿个拿
着这几个地契跑了一圈,把他们的账全收了上来,账本上那最后的数额是以十万银 子计的,而且这还只是账面上的,私底下的还不知道多少呢?
所以,他们这次去,就是问个明白,其余的,什么也不用弄。
许一成怔住了,说得也是,总不能他还顶着个许姓吧?就算不是明姓,但也不是许姓,这个姓氏得弄清楚。
陆林宣拍了拍裙角的雪片,“你放心,我随你一起去,那个女人要是敢对你动手,看我扎不死她。”
说到最后,陆林宣露出凌厉。
许一成心头一暖,有这个女人在,他就是安全的,他笑道,“多谢。”
此时,明府。
明夫人忙碌的身景就在明府里晃动,一会儿指着廓下的灯说要换一个喜庆的,一会儿又指着院子里说这雪得全扫了,又一会儿去厨房说这菜换成水晶猪蹄,是她儿子最喜欢的。
没多会儿,她便累得腰酸背疼的。
“若是年年如此,我就算是累死,也心甘。”
她儿子终于回来了,这如何能叫她不开心?还有她的夫君,最近对她也有所缓和,还有那个二皇子,他再也没有找她了,也就是说,那次之事彻底的放下了。
这不是好事,又是什么?一切都在向着往幸福的方向发展,当然,若是她能死,那就更好了,她的日子才算是圆满。
一想起她,她这喉头就跟抵了根刺似的难受,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问那个儿子
的去处,倒不如就这样算了,那个儿子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她又不是没有儿子。
“夫人, 她,来了。”
就要此时,奴婢柳红过来禀报。
自打明嬷嬷死后,柳红便提升为她的贴身奴婢,柳红的办事能力并不比明嬷嬷的差,而且更得她的心,再者说了,明嬷嬷原本就是从那个贱人那里过来的,使起来,总有那么一些的不顺心。
柳红嘴里的她自然是指她的好妹妹柳清杨,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生出来就是两个人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也用不着讲什么同不同胞的,再者说了,这么多年了,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哪怕是再血浓的同胞之情也被消磨尽了。
明夫人产暗咬牙,“她来干什么?我不是好吃好喝的送过去了吗?难道,还不够?”
对于这个妹妹, 她真是恨到了骨子里,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把她给杀了。
柳红止光微闪,“夫人,奴婢觉得,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夫人,奴婢方才从院子里过来的时候便听她说要出去看什么灯?夫人,外头人多手杂的,若是有人因此走失……”
柳红的话没有说完,明夫人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眼睛一亮,对啊,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好,让她进来。”
明夫人脸上明显的事带着得意之色。
柳清杨进来的时候,便见她这副模样,她也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可是她要
她活着,她要让她整日的看着她,告诉她,她今日得来的一切,都是她的,如鲠在喉的感觉,可是十分难受的。
她也不废话,直接要了五百两银子 。
明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发出尖锐的声调,“五百两?你,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我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了?”
她身上的这一件裘衣,花了她整整一千两啊,她都舍不得穿这样好的, 可她都给了她,她还想怎么样?
柳清杨冷冷一笑,“怎么?不舍得给啊?那好啊,那我今日哪儿也不去了,你们一家不是想要团圆吗?我也算是她们的姨妈了,不然这样,我也留下来吃个饭?哦对了,我听说你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