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去了吴姑母老家打探消息,她去了吴府打探。
她买了个蜜饯买通了看侧门的婆子,那婆子拿着蜜饯,一口一个的说了出来。
“那吴管事啊,我们底下人都不喜欢,他平日里就爱耍威风,而且还无故的克扣我们的月例,我们巴不得他早些离开吴府,无奈,老爷对他看中之极,所以吴府上下的事情都是这个吴管事在打理。”
“后来出了焦大人一事,老爷得知后大发雷霆,当日便把吴管事给赶了出去,上个月的月例还没给他呢。”
“再后来吴管事上门求老爷再收留,可是老爷没收,还命了小厮把吴管事给打出去。”
那婆子放低了声音又道, “我告诉你吧,那些个小厮把吴管事打得不轻,听说躺在床上大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了,而且腿都被打折了到现在还没有好呢。”
“不过,这不能怪他们,谁让这他平日里对小厮就不好呢?现在他落了难,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陆林宣听到这里暗暗记下来,也就是说,吴管事不仅没了工作,还没了上个月的工资,还被打残了,他自然不敢把这火发在吴老爷的身上,也只有把这所有的怨恨发在揭发焦大人收受贿赂的人身上,也就是她的身上。
可是她在许家村一直没出来,他也没那个机会下手,所以 便转而盯上了孙家, 正好他与孙大胜也是有一砖头之仇,所以,新仇旧恨设计了这一场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是她无意中连累了孙家的人。
“……不过,这吴管事也是个有本事的,他后来又找了一份寻药材的活儿,听人说,那药材铺的老板给了他五两银子一个月呢?”
“啧啧啧,真没想到,被赶出吴府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了?”
这婆子啧啧又道,感叹着世道不公,像这样的烂人居然会步步高升?呵,还真是没有天理啊。
药材铺?
陆林宣一怔,加紧问道,“你可知是哪里的药材铺?”
这婆子指了指外头,“就是镇子东头的那家啊?”
这镇子不大,医馆就一家,药材铺子也就一家,而且都是在镇东头。
陆林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明白了,只怕这吴管事跟用着在药材铺子干活的机会对医馆的老板许下了什么吧?
否则,吴姑母为何不是请大夫过来先进生急救?反而是送往指定的医馆?若说这里头没有猫腻谁信啊?
陆林宣赶紧回到布庄,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此时,正好布庄也打探消息回来了,他说,“那吴姑母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有哮喘之症,还有,那天吴管事下乡的时候,给了吴姑母两个儿子一人十两银子才把人带走的,陆林宣,你果然聪明,我听说这吴姑母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近日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而且吴家村的人说,吴姑母就算是不被毒死,她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也就是说,孙家的人,是真的上了吴管事的道了。
陆林宣再问,“可有人证?”
只是听说这是不行的,得有人证来证明这些。
布庄道,“我办事你放心,若是没有人证,我也不会来这里,吴姑母膝下有一个小孙女儿,今年十岁,平日里她最疼爱这个孙女儿,在吴姑母死后,这孙女儿哭得死去活来,说是他们害死了祖母,我说动她让她来出 面做证。”
陆林宣一喜,“布庄,这回真的是多谢你了。”
这可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布庄摇手,“这没什么, 只不过是跑个腿而已,我也希望孙家的人没事 。”
陆林宣这回把心放肚子里了,就等着明儿个的上堂,她就可以把孙大胜给救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陆娘子,那个,那个孙父他回去了,好像,好像是有人来说是许家村出大事了,吴家的人过来 讨要丧葬费?”
就在此时,布庄 铺子里的小二急急过来禀报。
陆林宣一怒,什么?吴家的人还敢过来?还要来讨要丧葬费?他们哪里来的脸啊?他们怎么敢的啊?
陆林宣说罢就要飞奔回去, 布庄一把拉住,“我马车送你回去,就你这双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
陆林宣也不客气。
半道上遇见了小跑的孙父,他们一起把孙父接上马车飞奔回许家村了。
此时,陆林宣院门前,二傻带着一黄一黑两条大狗坐在门前,把所有人挡在了外头。
吴老大看着这两条狗嘴里露出的尖牙,害怕的不敢上前,可是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开骂。
“姓孙的,你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是你们下毒害死了人,怎么,还想要逃了不成?我告诉你,没门没门,这没门。”
“大伙儿出来给我做个见识,就是这户人家,他们残害人命,他 们害了我娘,可是到现在,他们连出来道个歉都没有,我娘他死得好惨啊,她七十来岁,好不容易共享了天伦,可是被这一家子给害死了。”
“姓孙的,你们丧尽天良啊,你们快给我出来,还我娘的性命来。”
吴老大嘶声大吼,而且他们今日过来是披麻戴孝,这更吸引人眼球了。
许村长听闻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