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位都顺利通过,而且干得极漂亮,不过这第三位……
“怎的是你?”
三小只异口同声的道。
许靖银挑挑小眉,“怎的可能不是我?”
“可是,可是我们这几日天天在一起,你也没说,没说这第三个人是你啊?”
三小只震惊了,他们这几日可不就是天天在一处吗?可是这家伙的居然一声不响的成为了他们第三个患者?还是最后一关?
他的嘴可真的严实啊?居然一个字也没透露。
许一金和梁氏也震惊了,“靖银,你别胡闹,你堂哥堂弟们在办正经事。”在
也就是说,连他们也不知道了?
许靖银的脸又得意了几分,“我答应过村长的,我自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而且二婶也说了,男人,就要做到一言九鼎。”
虽然他不知道这一言九鼎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陆林宣勾唇一笑,许靖银这样做是对的,替人保守秘密的确是个男子该做的。
“不过靖银,我也告诉过你,做人得诚实,你若是有什么病症,得如实的告诉他们,不能因为他们是你的堂兄弟而撒谎,明白了吗?”
陆林宣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是想要告诉众村民们,哪怕许靖银是与他们是血亲关系,可是也会事实求事,绝不放水。
这也对日后三小只也是有好处的,给他们竖立起一个公正无私的形像来。
陆林宣又对着三小只道,“你也不能因为他是你们的至亲而有所偏颇,该是什么病症就是什么病症,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要一视同仁。 ”
三小只立时点头,“明白了娘。”
村长和众村民听到这里,纷纷点头。
“没想到二郎家的如此通情达理。”
“是啊,这若是换在以前,我可不敢认啊。”
“她说得很对,不能因为是至亲而有所偏颇,身为医者,不就是要父母心,不就是要同等对待吗?”
“我看这三小子品貌非凡,日后也是大有前途的,我看好你们哟。”
村里的叔伯们对这三小只大家称赞。
许一金和梁氏也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也希望这三小只能有出息,不枉费陆林宣的一番苦心教导。
第三次考试正式开始 。
三小只又轮流对许靖银把脉探病,望闻问切这四个字他们做得规规矩矩,一丝不苟,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最后根本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来。
许靖银的情况不太复杂,病情说得也很清楚,有时候头晕,而且还想吐,有时候头痛,还全身无力,有时候明明吃了饭,可是却跟没吃一样,总之,浑身上下难受得紧。
可是这三个小的,居然面面相视,迟迟下不了结论。
燕草看到这里不禁扬起了笑容,看,这回可就难住了吧?还是被自己人给难住的,呵呵,真是活该啊。
村长等几个知情人交换了个眼神。
一位长者道,“村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另一位长者也道,“是啊,他们还不过是几个孩子,这样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村长有些冤枉,“你们可别怪我,其实这法子是他们的娘给他们出的,陆林宣说,若是他们能够把这关给过了,那就可以出师了。”
两位长者一惊,什么?是陆林宣出的考题?
其实那一日,陆林宣找到村长,让他按她说的做,村长也很疑惑,通常情况下,像这样的事情只会来求他放个水之类的,可是独独她却要暗地里算计他们一把,若不是知晓陆林宣的善良禀性,只怕他也要认为陆林宣是个坏的了。
可是陆林宣的那一翻话深深的打动了他。
她说,“你可知晓,当初那钱员外生病之时,为何那些个大夫都看不成,独独我治好了吗?那是因为他们看病看的是本体,而我看病看的是本质,……还有,当时钱员外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是那个新娶的小妾想要再生一个,钱员外又不好意对外头说自己的心事,只有装病,等着有眼色的大夫给他开那方面的药。”
村长此时才明白过来,当初为何只有她能治了?不过,他听后深深的佩服起了眼前的这个不过二十的女子。
年纪轻轻医术超群不说,而且还十分的聪明。
村长思绪回笼,目光长远的轻叹了一声,“我们许家村太小,只怕日后是容不下这尊大佛了。”
像这样的女人只呆在庄子里太可惜了, 她该去州上,去都城,那里才能把她的技艺发扬光大。
眼前三小只的情况跟当时钱员外的一模一样,许靖银根本没有病,就算是有病,那也是懒病,他懒筋儿上来了,再加之再过不久就要农忙了,农忙的时候像他这样大的孩子都是要下地的,在田地里 至少吃上一个月的苦,所以,他更不想动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的爹娘说,这才谎称儿疼那里不对劲。
现在考验的是三小只的应对能力,看看他们能不能洞悉这一切?
而此时三小只迟疑 ,正是村长满意的地方,他们只怕是探出了许靖银的身子没病,能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的了。
陆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