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
村长他老眼昏花了吧?没看到三的前头还有一个“圈圈”吗?
而且,这哪里是三成?这分明就是“ok”啊“ok”,代表,没问题的意思。
不过,村长还是很可爱的,明知晓是三成,明明心尖儿发颤了,可是他还咬牙点头答应了,光是这份勇气,她也不会输给这两个獐头鼠目眼高于顶和杀人凶手的白家村的人。
要知道有,若是在只有三成的情况下的赌局,很可能就是个输,且输的不止是他们自己,还有全村人今后的生活。
不过,她是不会输的,在现代没有输过,在这里更不会输了。
不多时,他们便被带到一座院落,这院子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好看,甚至,她还在院落的一角看见了一枚六年的君子兰,这个品种的君子兰在现代能卖到几千块,在这里应该也能值个十几二十两银子吧?
一个能把二十两银子用在花草上头的院子,这一定不是个普通的院子,同时她也暗暗后悔了,为何只要了二十两的诊费?这跟个“草”价差不多,她应该多要一些的,至少百把十两银子才够。
不过,若是村长知晓她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吐血。
二十两银子的诊费已经是天价了,而且这个价钱员外家还不一定给,她居然还想要百两的诊费?她这是痴心妄想了吧?
“……钱管事?二郎家的,快,快过来。”
就在此时,许村长站在那边激动的朝她喊着。
只见一个身材圆大的人从院外 走了进来,身上着的是青蓝衣,料子虽然不起眼,可是那衣裳的做工精细。
陆林宣刚要上前,可却被身后白家的两个丑男给撞了回来,那丑大夫不仅没有任何的道歉,而且还回过头来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去。
这真的是叔给忍,婶不能忍啊。
就这人品,居然还是个大夫?这行医执照只怕是使钱买来的吧?
陆林宣眸子暗暗一沉,耳朵微动,这丑大夫的周身经脉血流便立时出现在她面前,当看清他周身血流之时,脱口了一句。
“我勒个去。”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他?他居然有遗尿之症?身上的血液流致膀胱俞穴时明显的有阻滞之态,导致血流不畅。
这血啊,就像是水,若是这水被阻了,这边上的土又吸收不到营养,自然虚弱无力,甚至委缩失去其原有的功能,所以,她能从血液的流动准确的听出病灶。
膀胱俞位于骶部, 当骶正中脊旁边1.5寸左右,主治小便不利,遗尿,泄泻便秘。
这位丑大夫膀胱俞穴不强,且有不属于血液的液体滴落,虽然滴落的很缓慢量也少,可是他的确是小便不利了。
人体里头不属于血液的液体,又处于那个地方,这自然就是尿了,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身为大夫的自己,居然不能给自己医小便不利之症?
笑话,真是笑话了。
所以,这次的水渠一定是他许家村的,谁也别想再打这主意。
“走开,是我先到的钱管事面前,老许,你怎的这样不要脸?”
就在此时,白家村长已经先一步冲到钱管事面前了,哦不,应该是他把村长扒拉了下来,他才“先一步”的。
啧啧啧,果然长得丑的人品性也不好,就这样的居然也当村长?当真是玩笑了。
许村长是个老实的,他可做不出扒拉人的事儿,只能被这个嚣张的给插了队。
“村长,别丧气,争到前头了又能如何?要能治好钱员外,这才是真本事。”陆林宣安慰村长道。
村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陆林宣,你怎的就这样不争气呢?我让你快着点儿,你在那里磨蹭什么呢?你要知晓,这里不比别个,你若是先一步他们给员外看病,那我们的把握岂不是从三成变成了五成?”
陆林宣又是一怔,按他这样说,好像也是哈。
谁先给钱员外看病,或许他们就给看好了,也就是说,他们不用上“战场”就输了? 连比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村长,这是看病,不是争吃馒头,谁抢着了谁就可以吃得了的,而且,你真的觉得就他们那样的也能干得过我?”
她把讽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那个遗尿的丑大夫,再者说了,他连自己都医不好,又如何去医别个?
可是,陆林宣没有想过,她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像遗尿这样的病症在她的眼里就是根针的问题,可是在其他大夫的眼里就是个难症,可不是一句扎针能弄得了的,毕竟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多得很,比如,身子骨受不受得了?再比如, 这药理能不能直达患处?又能吸收几分?再比如,他们的身子已然亏损,是补一处的好?还是补全身的好?
村长听了她这话,这才放下心来,“你说得不错,这不是争馒头吃,这是治病。”
钱管事目光移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翻陆林宣,眼中透过一丝赞赏,到底不同于一般的妇人,能看得透彻。
她说得对,老爷的病可不是馒头,争这第一第二的根本没有区别,而且,他们若是治不了老爷,岂不是也一样的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