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之后,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点头,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说的是啊,桉桉,你的命其实还算好的了,至少阎王爷没想把你给带走。”
“就是,桉桉,你也别难过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快十年了,你也肯定早就看开了吧,多活了这么多年,要是别人啊,早就偷着乐了。”
“所以,你也算个幸运的。”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导致凌桉耳边的声音十分嘈杂,混淆在一起,很吵闹。
但凌桉还是抓住了一个重点——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给我输血的人?”
凌桉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忽然冷汗涔涔。
因为她发现……
自己好像并没有这些人所说的这一段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满身都是血,蹲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她看着自己的掌心,都是颤抖的,她抱着膝盖,试图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凌桉低声说:“我没有出什么事,我是跟着救护车一起去的医院,路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跑,我送了爸爸妈妈进入了手术室,没有你们说的这些。”
这话落下。
原本七嘴八舌的周围,忽然之间就安静下来了。
王婶是第一个表示了诧异和惊奇
的,低声说:“桉桉,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到这个时候还在骗自己,别人救了你,你说声谢谢也是好的,你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呢。”
“是啊,桉桉,你这想法就不对了,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桉桉,这我可要说一声公道话,当初车祸之后,你还在医院住院了呢,我们还去看望你了,当时你被吓傻了,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我们和你说话你也没动静,后来还是邹雅萍主持着要把尸体领回去,然后才去医院接的你。”
几个人在旁边继续说话。
再一次刷新了凌桉的认知。
凌桉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不记得有这回事,她甚至……
“对了,你爹妈不是有一对首饰吗?听说是个定制的镯子和戒指,很值钱呢,当初邹雅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不知道哪去了,她为这事气了好几个月。”
刘婶已经把菜炒好了,端出来的时候恰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登时就笑着搭话道:“那个戒指不是给桉桉那个救命恩人了?当时我后走,在医院里问的时候,那个医生说的。”
“是桉桉的父亲给出去的。”
“唉那个镯子呢?”刘婶朝着凌桉的胳膊上
看过去。
凌桉穿着长袖,手腕被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话落下后,凌桉也是心底里有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仿佛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里成型。
她慢慢撸起了袖子,然后把那个银镯子露出来,给她们大家伙看:“是这个吗?”
“哎呀,是,是!就是这个。”
“听说是他们夫妻两个找了个好有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纹路,绝无仅有,主要是值钱的还是那个设计师吧。他设计出来的作品,所以卖起来比较值钱?”
“唉桉桉,那个戒指呢?要是卖的话,一对一对的卖更好要价。”
凌桉垂下眼,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手腕,也连带着,将这个镯子上的纹路也遮挡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萧戟手上的戒指,和她这个镯子,应该就是一对。
一瞬间,凌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纷乱的很。
好像有什么真相浮出水面,而她的一切假设,都直接成立。
“好了吃饭了,你们还在这聊啊?都想在我家蹭饭?”
刘婶开始赶人了,大家也都看过凌桉,新鲜感也就过去了,加上年纪上相差很大,大家和凌桉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所以她们也走的十分的干脆利索。
还有
人临走的时候,回过头来,和凌桉笑着说:“桉桉,下次来王大妈家里玩啊,王大妈给你介绍新的好朋友认识认识,都是同龄人,你们一定有话题聊。”
凌桉心不在焉,只随意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快来,桉桉,过来吃饭吧。”
“嗯。”
凌桉去房间里把萌萌给喊出来,刚好萌萌也画完了手里的这幅画,画上刚好是之前七大姑八大姨的围着凌桉唠嗑家常的场面,萌萌把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绘画出来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注意观察了,”萌萌十分的实在,“我觉得她们脸上的表情和神色很生动,很有意思。”
凌桉兴致不高,还在为镯子和戒指的事情发愁烦恼,但萌萌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也是要开口附和的:“怎么说?”
萌萌瞥了一眼凌桉,指着刚才房间的门,那一条微微敞开的缝隙,说:“我刚才就坐在这里,通过这条缝,观察着她们。”
“嗯?”
萌萌继续回答:“我觉得,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假,老师说过,画人画皮难画骨,她们刚才脸上呈现出来的所有表情,其实都是假的,并不是她们发自内心的。”
小丫头指着画作上的一
个大妈,盯着她的嘴角上看,解释给凌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