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凌桉到底不习惯别的男人的触一碰,所以挣扎了一下,将他的手给挣脱了。
温子墨低下头看着她。
“桉桉?”
凌桉伸出手,转而去拉他身边的行李箱,低声说:“我握着这里吧,不会走丢的。”
温子墨蹙了眉,但也只有短暂的几秒钟,他颔首,然后笑着说:“好。”
这或许是她此刻能够接受他的最大的限额。
温子墨心中失落,但也同样的,默默在心底里补充了一句:来日方长。
两人登机后,机上的空姐时不时朝着温子墨的方向看上一眼,朝着这边走动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其实抛开温子墨这张好看的脸,他的身上自带了一种绅士风度,放在以前那叫儒雅,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给人一种亲切感,亲切感有了,这好感也就蹭蹭往上涨。
“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温子墨很有礼貌,道:“毛毯,谢谢。”
空姐点头,转身走了。
从凌桉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能够看见空姐害羞的脸庞,连耳根都是粉红的。
温子墨把空姐送来的毛毯盖在了凌桉的身上,关心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凌桉慢慢摇摇头。
飞机上不准机组人员问乘客要联
系方式,几个空姐本来还想落地后再找找机会问问的,但现在看温子墨对凌桉的态度,大概知道这许是一对小情侣,纷纷打消了继续搭讪的念头。
就连凌桉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低声说:“我是不是阻了你好多桃花。”
“没有的事。”
凌桉没有多少心思去关心这些,所以也就提了一句之后,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简单来说,她像是在逃避。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萧戟,又或者是,她还没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让她一下子接受始作俑者是萧戟,她很难平复心情。
耳边仿佛有絮絮叨叨的声音,是温子墨在轻声询问着她什么,但凌桉的意识有些飘远,什么都没有听见。
“桉桉,桉桉?”
凌桉骤然听到了声音,于是转过头去。
她小声说:“怎么了?”
温子墨目露对她的担忧,但说出来的内容却丝毫不提及她的情况,声音很软和,道:“我之前和那边的医生联系好了,已经安排萌萌住院了,等我们抵达之后,就可以开始手术。”
“好。”
两人抵达目的地后,有专门的人过来接。
当凌桉抬起眼看向他的时候,温子墨下意识的
解释了一句:“是医院那边的人,我们可以先去看看萌萌的情况。”
如果说只要一闲下来的时候,凌桉就会想到萧戟,那么现在更多时候,她不闲的时候,就会满脑子都是凌萌。
值得庆幸的是,凌萌的存在,很大的程度上,分散了她对萧戟的关注度。
凌桉点点头:“好。”
……
国内,医院。
萧戟今天比昨天好了一点,身上有了感知,之前因为麻药的作用,导致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疼痛,现在药效过去了,伤口的感知就明显了起来。
病房里是昨天的那个护工,她是个中年妇女,一边做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和萧戟说话:“先生,昨天那位宋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吧?”
“其实结婚也就是两个人搭伙儿过日子,宋小姐是女人,先生让一让她也没关系,何必惹她生气。”
萧戟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听到这些话之后,冰冷的视线就转移了过去。
“我是想说,这……”
护工还想继续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也不怪她胆子小,实在是萧戟的眼神太过凶狠,让人看了一眼,都会心里发怵。
“谁跟你说,她是我未婚妻了?”萧戟冷声,“我有妻子。”
护工唯唯诺
诺,就算有什么话,她也不敢再说出来。
比如,要是有妻子,那为什么不见他老婆的影子?来的人却是宋棉心。
又比如,要是宋棉心不是他未婚妻,那为什么这两天只有宋棉心朝着医院跑?
护工有些恍惚,轻声道了一声歉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里不用你,你出去。”
萧戟不太喜欢闹腾,也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开口直接赶人。
“那……好吧。”护工还算听话。
只是,在护工离开之后,萧戟立即就给林初白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林初白还在家里给蔡茗茗做早餐呢,刚做了个流心蛋,“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还不等萧戟说话,林初白就把话说了:“别想着立马出院啊,我昨天问过医生了,你的伤势看着不严重,但其实挺伤经动骨的,虽然说没伤到要害,但也是伤啊,要是想早点好,你就歇着吧。”
说话的时候,林初白把手机夹在了自己耳畔和肩膀之上,一边翻动着铲子,继续做了个流心蛋,又道:“还有啊,不是我说,男人什么最重要?除了那儿就是腰了,你那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