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这个,”张泽笑了笑,面上是无所谓的模样,“上次我就觉得那些人故意冲着你来的,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怕你担心害怕,就没和你多说。”
他道:“现在看来,你是知道的。”
“我也是后知后觉,之前确实不知情,”凌桉回答说,“正好前些天碰见你,想起这件事,就和你提一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好,谢谢你关心我。”张泽下意识的说。
实际上,如果下次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也不会想去找凌桉的,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有什么事情他自己就处理了。
但凌桉特意和他说这个,他不愿意辜负凌桉的一片好心。
凌桉闻言,笑着说:“说好了是我感谢你,怎么你反倒过来和我说谢谢。”
她想起上次在寺庙里偶遇的事情,趁着萧戟不在现场,低声道:“对了,我男朋友上次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针对你,希望你谅解。”
“没事。”
她井井有条,有理有据,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当,甚至连提前替萧戟说歉意的话都准备好了,这样的女孩,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至少现在,张泽是越看她,心里就更是有些嫉妒萧
戟了。
何德何能,能够遇上这样的女孩子倾心相对?
张泽笑着说:“你和你表妹之间,应该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吧?”
“怎么这么问?”凌桉抬起眼,有些茫然,“不过确实不是一块长大的,小时候来往还算正常,一个月好几次来家里做客,后来长大了,各自上学念书,就来往的少了。”
就算是一个月的那几次来往,也是李芙蕖跟着邹雅萍来家里问她要东西,确实不算一起长大的情分。
凌桉三言两语,没说多余的,只是解释表面的,不诋毁,也不给人难堪,让张泽更为舒心。
张泽心想:这是个家教极好的女孩。
比之前李芙蕖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故意告诉他,凌桉犯过事,坐过牢,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强得多。
李芙蕖趁着空当背后说人不是,凌桉只言片语全部都是正常的,不偏不倚,不卑不亢,可想而知这对比有多么强烈。
“怎么了?”凌桉继续问。
“怪不得,”张泽笑着说,“就是觉得你们两个性格不太一样。”
“她是跟着我来的,如果刚才她说话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说一声抱歉。”凌桉面色不变。
张泽闻言,倒是来了一
点兴趣,笑着说:“那要是她不是跟着你来的呢?”
“什么?”凌桉一时没理解过来。
“我说,如果她不是跟着你来的,还和我说了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那你也替她给我抱歉吗?”
凌桉一听这个,就明白过来了:“那不会。”
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言行举行都应该由自己负责,她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是非判断,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她也要知道,既然她说了,那只能说明是她的选择,她就是想说。”
她继续:“我替她道歉,是因为她跟着我来的,我有一部分责任,你是客人,我不该让你不愉悦。”
但凡今天换一个场合,凌桉都不会管李芙蕖。
任由李芙蕖是丢人现眼也好,还是称王称霸也罢,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泽明白她的意思,通过这件事也知道了她的原则,登时盯着她看的眼神又变得明亮了不少。
可惜了。
可惜是个有男朋友的。
不然他肯定要追她的!
此时外边的洗手间里,李芙蕖站在盥洗池边,对着镜子补妆,鲜艳的口红染上她的唇,她熟练的抿了又抿。
出去的时候,李芙蕖迎面撞上了一个中年妇人。
“哎呀你怎
么走路的?长没长眼啊?”李芙蕖气的哇哇叫,她伸出手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这里多了许多灰尘似的。
中年妇女皱着眉,她脸上带着淡妆,没多少脂粉修饰,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矜贵的气息。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芙蕖,才说:“好像是你撞的我。”
“你这人是不是不讲道理啊?我刚一出来就碰上你,你迎面走过来不会避开?我看你是存心来碰瓷的吧?”李芙蕖平时就喜欢和人吵架,一吵起来了肯定要吵赢,不然她就不开心。
妇人打量她的同时,李芙蕖也在打量她。
李芙蕖看这妇人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全身上下也就一款包算个品牌货,还是她没见过的款式,说不定还是个假货,于是不免气息又更嚣张了一点。
“我碰瓷你?”
这里本来就是餐厅过道,由于李芙蕖的音量很高,又尖锐,这一下就吸引了好多路人围观。
妇人显然不喜欢被人当猴子看热闹,气得脸色难看。
有服务员是刚从包厢里出来的,恰好认识李芙蕖,见状后,立即跑去和凌桉说:“小姐,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在走廊上和另外一名顾客起了冲突,麻烦您去看看
好吗?”
凌桉正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