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雅萍和李芙蕖最后还是被赶出去了。
萧家佣人多,被陶晴这么一喊,就都来了。
邹雅萍和李芙蕖就只有两个人,就算把耍赖泼辣的手段都使出来,那也胳膊拧不过大腿。
站在大门口的时候,邹雅萍脸色难看至极:“神气什么呢这是?当初可是你儿子求着我要我把凌桉嫁给他的!”
李芙蕖靠着栏杆,气道:“妈,刚才你为什么帮着凌桉说话?你看凌桉那个白眼狼,看我们被赶出来,她一句话都没说。”
“你知道个什么东西,我这哪里是帮着凌桉,”邹雅萍坦诚,直接说,“我这是帮我们自己。”
“什么意思?”
邹雅萍瞪李芙蕖:“那个宋棉心摆明了就和凌桉不对付,那萧戟的妈,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喜欢宋棉心的,这结婚的大事,要是这做妈的不同意,你觉得最后能成的几率有多大?”
“她喜不喜欢凌桉不重要,”邹雅萍说,“重要的是,凌桉得要成功嫁进去,只要她嫁进去了,萧戟喜欢凌桉,那萧家的东西,不就迟早都是凌桉的了?”
李芙蕖回过味来,接了后续:“凌桉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东西。”
邹雅萍点点头,说:“刚才那情况你也看见了,那个宋棉心摆明了就跟凌桉不对付,估摸着就想踩着凌桉上位,偏偏凌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她爸妈养着她也不给她养机灵点,谁都要欺负到她头上了。”
“妈你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李芙
蕖小声说,“凌桉要不是性格好,她也不会接济咱们家这么多年。”
“那谁要她对外人也好了?她只能被我们欺负欺负就算了,别人欺负她,那轮到我们的时候,她身上还能有东西留给咱们?”
李芙蕖觉得有道理:“说得也是。”
邹雅萍继续:“我之前替她养着她妹妹三年,她死了爸妈,我又时不时去她家看她几眼,要不是我,她一个孩子带着另外一个脑瘫,能活到现在?她孝敬孝敬我,也是应该的。”
虽然她时不时去凌桉家看上两眼,总是要顺走凌桉家里的一些东西,但这些实情,邹雅萍是不会说的。
毕竟这样顺下去,邹雅萍觉得这一切都顺理成章。
理所当然。
她们母女两个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李芙蕖问:“咱们去哪?”
邹雅萍道:“附近找个酒店歇着,这萧家的门我们踏进去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我们要住进去的,想赶我走?做梦。”
“哎,好。”
她们母女两个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凌桉和萧戟也出来了。
本来是想来追追邹雅萍的,但是没想到,邹雅萍速度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凌桉说:“小姨她们把你妈妈气得不轻。”
萧戟牵着她的手上车,这一次是他给她系安全带,他的手指节分明,细长好看,总是能够莫名的吸引人的眼球。
“气就气吧,总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
你好像还挺高兴的?”凌桉不解。
萧戟给她系好安全带后,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我是想着,难得看她们两个合起伙来为你说话,这场面挺好的。”
“你知道她们之前不为我说话?”
萧戟挑眉:“知道,看得出来。”
凌桉无言。
实际上,邹雅萍和李芙蕖两个人的脾气性格,但凡是注意观察了,就都能够琢磨的七七八八,萧戟这人敏锐力强,能看得出来也不奇怪。
“就是,她们两个虽然今天在帮着我说话,但看似好像是帮我,其实不是。”凌桉也是个明白人。
她道:“她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在我身上找好处,所以才会这样。”
这也是令人悲伤的一个点。
但凡是真心实意的,凌桉也不会这么难过了,只是没有这个但凡。
“她们能帮我说话,一开始我还挺惊讶的,后来想通了,也就释怀了,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哪样?”
凌桉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们其实都在追求一个利,亲戚也不例外。”
“你说这话倒是伤我心了!”沈之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他倚靠在大门上,朝着凌桉的方向望,一边说,“我帮你说话,总不至于是为了一个利字。”
凌桉笑着看向他,道:“你人好。”
沈之明一时忘记了一边还站着个萧戟,接话说:“你人也好,我挺喜欢你,所
以才帮你说话,再说,好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你和萧戟待久了,别被他影响了,天天只会想利益。”
“说什么?”萧戟沉着脸。
沈之明走过去,觉得萧戟这变脸的速度挺快的,让人琢磨不透,但他还是厚颜说:“你们不是要走了?给我稍一程呗?我不想跟我妈一起回去。”
萧戟冷声拒绝:“滚远点。”
这结果其实在沈之明的意料之中。
所以沈之明也不介意,只是扭过头去,和凌桉打商量:“就冲着之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