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怀念,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现在,这个姓氏,却在法庭上,成为了林初白和她争夺抚养权的一个有力的把柄。
这像是什么呢?
这就好像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茗茗,”凌桉轻声,“你现在在哪里呢?”
蔡茗茗说:“我没事,在家里,你放心吧,我没有这么脆弱,他抢我的孩子,我也不至于一时想不开去轻生了。”
凌桉倒也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听蔡茗茗一切都很正常的口气,便也就安心了一些。
“那你需要我来陪你吗?”
“不用了,”蔡茗茗立即回绝,视线从落地窗的方向扫过了楼下,然后说,“我家楼下都是媒体,不好出门,你也别来,到时候舆论说不准要搭上你。”
凌桉觉得自己现在去找蔡茗茗,可能的确也是帮不了蔡茗茗什么,反而会给蔡茗茗带来麻烦,于是便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过去了。”
“嗯,”蔡茗茗说,“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林初白那看看贝贝怎么样吧,我有些不放心。”
凌桉想到上次林初白对待贝贝的样子,开口说:“我觉得,林初白很会照顾孩子,我看他对贝贝,挺宠爱的。”
这句话落下,蔡茗茗就不说话了。
但凌桉还是点头答应:“你放心,我会去看看贝贝的,到时候把贝贝的情况告诉你。”
“好。”
蔡茗茗应了一声:“我和林初白打官司的事情,你别告诉她。”
凌桉说:“我知道的,这种事情不用你叮嘱我,我自己也不会和一个孩子乱说话的。”
“这就好,我信得过你。”
凌桉又说:“我昨天晚上才回国,现在在医院看我妹妹,等我出去就去看看贝贝。”
“嗯。”
蔡茗茗和凌桉这一通电话打了很久,其实也没有说什么重点,就是东扯西扯了些,凌桉字字句句其实都带着安抚人的意味,蔡茗茗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她听出来了,但是不想辜负凌桉的好意,所以就顺着和凌桉多说了一些。
到后边,凌桉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整个卧室里,再一次出现了静谧。
从未有过的静谧。
蔡茗茗去窗户口看了一眼,发现底下还有好些个狗仔蹲着没走,心想这些人还挺有毅力的。
她伸出手,将这落地窗的窗帘给拉上了。
隔绝。
屋子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