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说:“你明白了吗?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
萧戟盯着她看的眼神,忽然变得微妙。
而这其中暗藏的意味,一时都看不清楚。
萧戟艰涩说:“药会找到的,三天内,我会给你药。”
但凌桉不相信他。
他都快要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会管她的死活?
不可能的。
凌桉的第一想法是要自保,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太晚了,你的保证没有什么作用,”凌桉说,“你现在所说的任何话,都只是在赌博,因为你自己也不清楚。”
萧戟皱着眉:“凌桉,你别这样,我的保证从没失信过。”
凌桉摇摇头:“你刚才说的对,我确实很怕你,因为我怕你翻脸,我怕你到时候丢下我,所以我才会哄着你,讨好你,我太害怕了,我怕你不高兴,到时候我就要倒霉。”
这些话传入萧戟的耳畔,让萧戟觉得心口寒凉的瞬间,同时又觉得什么在一寸一寸的碎裂。
他这一段时间将凌桉当成是心尖尖上的宝贝来对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将凌桉摆在第一的位置,不管是什么立场,他总要首先考虑到凌桉。
傅潇潇说的对,他是天之骄子。
可是他为凌凌桉,做尽了伏低做小的事,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过。
但凌桉现在说:
“我都是在哄着你的,我害怕你不高兴,到时候我要倒大霉。”
萧戟蓦然觉得……
觉得什么呢?
他忽然体验到了痛心的感觉。
撕心裂肺,折磨的他在这一刻,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凌桉说:“分手了,我要分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要朝着病房里走。
萧戟站在原地,他觉得现在每呼吸一下都掺着血,这又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在凌桉转身的一刹那,萧戟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桉桉。”
凌桉反应很大,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别再缠着我了!现在正好,你们家对我不满意,我也不喜欢你们家,更不喜欢你,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彼此都能好。”
萧戟呼吸沉重,骤然冷了声音:“凌桉,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话语落下的一瞬间——
凌桉要走的脚步,微微一停。
萧戟的声音异常的清冷:“你想清楚了?”
“对,”凌桉继续朝着前边走,进入病房后,反手要关门,“我想的很清楚了。”
房门关上的前一刻,她说:“你去找别的女人吧,祝你幸福。”
“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她轻轻关上。
萧戟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
他握紧手,手臂上的青筋又展现出来,跳跃着,昭
示着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萧戟转身就走。
走廊上,很快没了动静。
凌桉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她明明不想哭的,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哭:“一定是手腕太疼了,是手疼,所以才会哭的。”
她想着,萧戟可真坏啊,都分手了,临走的时候还要掐着她的手腕。
疼死了。
怎么这么疼啊。
凌桉抱着枕头哭了好久,最后累了,又睡了一觉,她这一段时间的精神都不怎么好,恍恍惚惚的,还时常做噩梦,估计这一次是因为情绪受到了强烈刺激,所以这一觉才会睡的比较沉。
可是她很快又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温子墨。
“小桉,你醒了?累不累?要不要继续睡一会儿?”温子墨的声音很平和,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你饿不饿?我听护士说,你还没有吃晚饭,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让人在微波炉里热着呢,你现在有胃口吗?”
凌桉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微微一愣。
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她的爸爸妈妈,会这么喊她,喊她“小桉”。
凌桉本来是不想吃的,但这会儿,点点头:“好。”
温子墨显然很高兴,立即起身去给她端来,递给她,轻声说:“温度刚刚好,也不会很烫,尝尝味道吧。”
“谢
谢你啊。”
“不客气的。”
凌桉每次见温子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你”,显然,这会儿的时间,温子墨都已经熟悉了,也不再提起让她别这么生疏的话了。
“你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是晚上八点半,怕你等会儿晚上睡不着了,给你带了一点茶。”
温子墨从一侧的保温杯里,又倒了些茶,递给凌桉。
凌桉点点头。
两人的相处就和从前一样,不咸不淡,且,主要还是因为凌桉总是会在双方之间,严格的把控着一个界限。
或许是因为温子墨和萧戟是好朋友的关系,温家和萧家是世交,所以凌桉始终无法对萧戟的好朋友敞开心扉,将温子墨当成是朋友来对待。
毕竟,有一个词,叫避嫌。
凌桉和温子墨没有什么话题聊,还是温子墨先开的口:“萧戟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