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咬着唇,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眨巴几下。
晶莹的泪珠子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吧嗒吧嗒滴落。
“萧,萧戟。”
凌桉转身,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走,只是她走两步就觉得肚子疼,一只手赶紧扶着墙面,才不至于就此跌倒。
“萧戟。”她朝着他的背影喊。
但萧戟还在气头上,离开的脚步没停,听到她喊也没回头,似乎根本不想再看见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
“萧戟。”
“萧戟!”
萧戟终于停下脚步。
凌桉惨白了脸,轻声说:“我肚子疼,萧戟。”
两人相隔一大段距离。
也不知道萧戟听到了没有,凌桉继续说:“我肚子好疼啊,萧戟,我好疼啊。”
几秒钟后。
萧戟握紧的手松了又紧,到底,他转身回来,这张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一双眼清冷如旧,就和他平时看那些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凌桉正好撞见,心口细细密密的疼。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当初她出狱那天,冷冰冰的萧戟坐在黑色轿车里,用这样陌生且布满寒霜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冷漠的如同一个机器。
只见萧戟在她面前停下,弯腰,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才朝着回去的病房方向走。
动作一气呵成。
凌桉下意识抱紧他的脖颈,轻声说:“萧戟,别生气。”
“你别生我气。”
“除了肚子,还有哪里疼?”萧戟没什么表情,扫她一眼,“我让医生再来给你做个检查。”
凌桉见他转移话题,只慢慢去拉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轻声回答说:“这里疼。”
萧戟挑眉,语气冷了冷:“哦,胸疼?”
“去拍个片吧,我摸是摸不出什么毛病的。”他道。
凌桉低着头,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你别这样,萧戟,我害怕。”
“你还知道怕?”萧戟将她放在病床上,便撤回身,撒手了。
凌桉左思右想,只说:“你什么时候去帮了表哥的?”
萧戟说:“不关你事。”
“但是这是我的表哥,又不是你的,你管他做什么?”
“我高兴,不行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干了什么,你不也没告诉我吗?”凌桉抽噎着说。
萧戟扫她一眼。
看她哭得凶,这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掉下来,糊了一张脸,瞧着真是越看越可怜。
萧戟皱着眉,转移了视线,干脆眼不见为净。
凌桉抽泣着说:“你把我弄哭了,你不管管吗?”
“我都
看不清了,”凌桉瘪着嘴哭,“视线都糊了。”
萧戟真觉得她像个冤种。
周边没有能用的纸巾,萧戟一时找不到东西给她,只能朝着她走过去,然后撩了衣摆给她擦眼泪。
哪知道凌桉像条小泥鳅似的,小脑袋直接钻到他的衣服里,这一脸的泪珠子都贴到他的腹肌上,她还像个小鸡仔似的拱了拱:“萧戟,别生气了。”
萧戟一只手卡在她的后脖颈上,将人给拉出来。
凌桉咬着唇,吸了吸鼻子。
她向上看,正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一瞧就知道这气是还没消的,她轻声说:“那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说完,凌桉转头就躺进了被窝里,顺道给自己盖上了被子,还背对着萧戟,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萧戟这刚刚被她哄的好转了一点的心情,这会儿又恶劣了:“我第一次看见翻脸比我还快的,还是个女人。”
凌桉哽咽道:“你都不管我了,我不翻脸难道还舔着你吗?我才不掉价呢。”
他眯起眼。
片刻后。
萧戟转身就出门了:“行,你高贵去吧,我走了。”
病房门果然被萧戟直接关上了,“咔哒”一声,很明显的落入了凌桉的耳畔。
凌桉猛的坐起来,牵扯到肚子上的伤,
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但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
凌桉又委屈的不得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她自己抬起小手又去擦,擦完了又觉得好气,她拎起床上的枕头,朝着门口的方向丢了过去。
“我再也不理你了。”
凌桉哭累了,躺回去,将被子罩住自己的脑袋,一个人默默的伤心。
又过了几分钟。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咔哒”一声,病房门被人打开了。
凌桉下意识回过头去:“萧……”
“凌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来给你做个简单检查,您刚才说是哪里疼?按照道理来说,应该除却腹部的伤,没有其他的伤处了吧?”
来人不是萧戟,而是之前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
凌桉心情不大好,闷闷不乐,躺回床上后,摇摇头,婉拒道:“不用了医生,我没什么大事,现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