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寡淡的。
她的眼神放空，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久久无法回神。
萧戟根本猜不到她喜欢什么，哪怕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我喜欢亮一点的。”凌桉说。
正好前边的柜姐听闻，笑容满面的上前来，给凌桉介绍：“小姐，这一款最好，是新出的限定款，很亮的。”
凌桉轻声说：“看看。”
东西到了她手上后，她戴上去，觉得的确很闪，她的态度其实并不认真，但是说随意也不是随意的意味，这让萧戟都描述不出来这样的感觉。
凌桉看了两眼之后，轻声说：“就要这个吧。”
她下意识的，就去翻找自己的背包。
“你干什么？”萧戟抓住她的手。
凌桉后知后觉，收回手来，然后抬起眼去看柜姐：“不好意思啊，他付钱。”
萧戟蹙眉。
显然，刚才凌桉下意识的翻找动作，的确是想要自己付钱的，她只是被萧戟抓住手了，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萧戟给了张卡。
柜姐去办理手续的时候，萧戟轻声说：“宝宝，这个戒指当作是礼物好不好？我们的婚戒我会另外让人专门定制。”
凌桉挣脱他的手：“我就要这个。”
萧戟说：“我让人做一个更亮的。”
于是，凌桉将
戒指丢到地上：“随便你。”
她做完这些，转身就要走，萧戟一顿。
“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萧戟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大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要发脾气？”
凌桉走不了，萧戟就将这个戒指重新戴在她的手上，低声说：“你要是喜欢这个的话，那就用这个吧。”
“它已经脏了，”凌桉说，“捡起来还戴在我的手上，我是收破烂的吗？”
萧戟眉心一跳。
他总觉得凌桉这句话，乍一眼看好像没有什么，但仔细一想，其中内涵意义很多。
于是，他给她戴戒指的手一顿，收回手：“没有，它确实脏了，你能拥有更好的，我弄个最好的给你。”
凌桉没说话，朝着外边的方向走。
萧戟只好跟在她的身边，视线扫过她的脸，眼神难辨。
路过一处卖包包的店停下，凌桉说：“我想要这个。”
萧戟见她主动开口，立即回应说：“好，我带你进去。”
这里的包包价格都很昂贵，对于凌桉而言，并不在她能够消费得起的范畴之内，但她并没有多少表情变化，只是顺手指着几个，说：“这些。”
萧戟点头：“好。”
等到柜姐将东西包好，凌桉说：“还有别的吗？”
“
有的，”柜姐轻声说，“这边。”
凌桉提起脚步，正要跟着走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语气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怨恨：“哟，熟人。”
“这不是凌桉凌小姐吗？”叶蔓一身贵妇的打扮，脸上妆容精致，坐在轮椅上，盯着凌桉瞧，“之前没有机会好好正式认识一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不得打声招呼吗？”
凌桉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来，和叶蔓四目相对。
叶蔓脸上的笑意扩散，不怀好意的目光顺着在凌桉的身上来回转：“凌小姐也来这买包？”
“嗯，”凌桉应了一声，“你有事吗？”
实际上，在凌桉的心中，叶蔓算得上是从前和萧戟暧一昧不清的对象，也是从前在那次婚礼上，萧戟为了叶蔓最后抛下她的比她要重要很多的女人。
凌桉其实没有任何底气。
底气这样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
任何一个和萧戟沾染上关系的女人出现在凌桉跟前，凌桉都会觉得自己是不重要的那一方。
会被萧戟舍弃。
会被萧戟当成是第二选择。
“凌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买东西吧？有购买资格吗？”叶蔓的声音不低，以至于周边三三两两的人都将自己的视线调转过来，集
中落到凌桉的身上。
叶蔓笑着说：“说起来，当初这个店的会员还是萧戟给我办的，凌小姐需要什么款式的包，我把会员借给你用用啊？不然有些包，你没有资格买呢。”
凌桉一顿，她询问店员：“是她说的这样吗？”
柜姐点点头：“有些确实需要……”
“她有。”
萧戟从后边跟上来，将凌桉拉到身边护着：“我让人给你办好，以后所有的店，你想要什么打电话知会一声就好，他们会把东西送到我们家。”
叶蔓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萧戟，现在发现萧戟也在，一张脸顿时难看不已：“阿戟？你也在这里啊？”
闻言，萧戟视线轻飘飘的，扫了叶蔓一眼。
霎时间，叶蔓脸色发白。
凌桉忽然握紧萧戟的手，这个动作实在太突然，让萧戟都没反应过来。
毕竟，这两天以来，凌桉对他的态度其实都不冷不热，虽然不反抗，但是她也不会主动做什么。
所以现在，萧戟回过头来，看了凌桉好几眼。
凌桉说：“叶小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