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萧戟在事业上,达到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成就;在身份上,拥有所有人都百般羡慕的家世;在女人上,他从来都只需要随便招招手,这些个女人就都会主动送上来。
甚至他微挑眉,女人就该知道做什么来取悦他。
可是为什么,凌桉不一样呢?
萧戟提起脚步,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他不想承认的是,他害怕自己再在这里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看见凌桉跪在地上恳求他离开的模样。
所以,他离开的身影,仔细一瞧,竟然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凌桉,只是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微微扬起脸,看着这漆黑一片的天空,让这淅淅沥沥的雨滴,全部都砸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精神开始恍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头顶,再一次出现了一把伞,为她挡去了这风雨。
凌桉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要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给她举着伞的男人,那么像是卿科?
“你……你……”
凌桉晃动了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瞧清楚,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听见身边的人一声叹息,然后…
…她落入了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凌桉躺在了一张大床上,床侧的男人一直都在悉心照顾她,时不时给她喂水,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做完这些事情后,这个男人就一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守着她。
她太疲累了。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探寻床侧的人到底是谁。
凌桉是第二天傍晚苏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你醒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叫医生来吗?”
于是,凌桉这才缓缓回过头去,视线定格在一侧,终于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庞。
不是卿科。
果然,应该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她竟然再一次出现了幻觉。
“是你啊。”
凌桉想起来,这就是那天在医院里,说自己老婆有孕摔倒了,要回去照顾的林初白。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处私宅:“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谢谢你啊。”
只是,她很快记起,林初白和萧戟之间,恐怕是不浅的交情。
凌桉很快变了脸色:“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照顾。”
林初白倒是不着急,瞧见她立即下床换鞋子,这才出声道:“我想,我
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话题。”
“没关系,随便聊一聊,”林初白轻声说,“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不至于连几句说话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这句话,的确让凌桉步伐一顿。
她向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管林初白和萧戟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昨天晚上,是林初白在照顾她。
凌桉到底是点点头:“你要聊什么?”
林初白带着她去了客厅里,他家别墅的装潢很简单,基本上,属于那种没有多少家具的,所以显得面积极其宽敞,而最中间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做得天然的吧台。
“我现在是一个调酒师。”林初白说。
他走过去,手法娴熟,又极其利索,几分钟的时间,就调制好了一杯酒,在最后的过程里,他加了两个冰块,带上一片薄荷叶,缓缓推到凌桉的面前。
凌桉说:“我不喝酒的。”
她只是一喝酒就会醉,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失态,所以才如此回绝。
但林初白说:“这个酒没有后劲,当饮料喝,适合女孩子。”
凌桉不好再拒绝,只好伸出手,端着,慢慢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你只喝了一口,是觉得不好喝吗?”
林初白将话题从酒上,骤然引到了人的身上:“就像,你只是看见了萧戟的一面,就要否定从前的一切吗?”
“没有,”凌桉说,“太冰了。”
凌桉垂下眼,她将这杯酒又朝着林初白的方向推过去,然后轻声开口说:“我尝东西,只尝一口就够了,因为第一口,才是最好吃的。”
她道:“就像这杯酒,我觉得太冰了,喝下去我一定会生病,因为我清楚我的身体,我的承受能力,不足以我尝试这么冰冷的东西。”
“每个人都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凌桉轻声说,“其他的食物也一样,吃第一口的时候,觉得不好吃,就不会再去买第二次了。”
林初白蹙起眉。
“我不可否认,你说的这些话有道理。”林初白继续。
他道:“但是,凡事都是有个例外的,或许你第一口品尝的时候,并没有尝到精髓呢?就像酒,你喝完了,到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唇间留有余香?回味无穷。”
凌桉垂下眼,说:“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呢?”
林初白的视线一直都停顿在凌桉的脸上,似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