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明说:“走不了。”
他看了眼凌桉,发现她的脸色极差,心下不忍,安慰说:“你别太着急了,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呢。”
于他心中,实际上,像是他们这样的身份,出去玩玩女人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都需要发泄,这只是生理需要。
没谁会将这样的女孩真正放在心上的。
就是一笔交易。
而凌桉,沈之明以为,她应该就是萧戟在外边找的这类“玩玩”的类型。
只不过,凌桉这样的遭遇,唤起了他的怜悯。
“我还是那句话,萧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能驾驭得了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说你要什么,他一定会给。”
凌桉苍白着脸,不吭声。
她要什么?
能要什么?
她本来就被冠上了“赎罪”的名号,在萧戟心中,她不管经历了什么,应该都是理所当然的。
凌桉也没有想过要萧戟的东西。
她什么都不要。
如果真的要说一个,那无非是自由二字,是重新的生活。
“我就说你应该要钱,钱是万能的,你只要有了钱,这辈子的生活都会好过。”沈之明叹息一声,还是觉得凌桉傻极了。
他又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不贪图我
钱财的女人?我好羡慕萧戟啊。”
凌桉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
沈之明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有些尴尬,又说了几句安慰凌桉的话,就闭嘴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之明又跑去走廊打电话。
凌桉试图自己从病床上坐起,但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如果没有人帮扶,她连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
最后,她只好放弃。
一双杏眼呆滞着,望向头顶的天花板,雪白色,吊灯是刺眼的,但她依旧眼都不眨地,定格在那一处,出神。
……
萧戟的车是开往医院的。
人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想要做些什么来抒发。
而最为明显的发泄方式,就是找个女人,做那种事情——这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案。
事情过去了三天,从前没注意,现在觉得没看见凌桉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他有些想要了。
当然,正如沈之明所说,这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生理需求。
车辆在即将拐进医院这条道上的时候,后头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不管不顾,直接追了萧戟的尾。
“砰!”
一声巨响。
萧戟没什么表情,冷漠的视线一扫后视镜,看见那串车牌号的时候,揉了揉眉心。
“萧戟!”尖锐的声音传来。
傅潇潇
脸色难看,踩着双高跟鞋下车,走路的时候都带着逼问的气势,要去拉萧戟的车门:“你下来。”
萧戟说:“下去跟你一起丢人现眼?”
“你跟爷爷说你要娶叶蔓,是认真的么?”傅潇潇扒拉着车门不放,虽然是质问,但一双眼通红,是委屈的样,“她什么出身你不知道?!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女人,要不是萧家帮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攀上萧家!”
萧戟扫她一眼,没什么语气:“出身很重要?”
傅潇潇气的不行:“客观的来说,不重要。”
“但是,”傅潇潇的视线死死地定格在萧戟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态,“对萧家来说,很重要。”
“从前萧家的事情归萧祁管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但你不会不知道联姻的重要性。”
傅潇潇斩钉截铁:“你们都要以萧家为先,不然萧祁当年就不会选择和我结婚,答应这场对萧家有极大益处的联姻。”
“你姓萧,你这辈子注定了,婚姻由不得你做主!”傅潇潇高声,“萧戟,你要么这辈子都别结婚,要么你就该找个配得上你的!”
萧戟揉了揉眉心。
片刻后,萧戟询问意见似的说:“那你觉得,哪个女人可以配上我?”
傅潇潇
冷笑:“哪个女人都配不上你。”
话到这,萧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冷漠的视线扫过她的手:“走开。”
“萧戟,妈今晚上从国外回来,听说你的事了,你觉得她能答应你?”傅潇潇又笑一声。
萧母常年都在国外休养生息,自从萧祁去世之后,她就去萧祁生前待过的那栋别墅里住着,没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不会回来。
萧戟察觉出异常,眯起眼:“你通知的?”
傅潇潇一脸的得意,其中还带着难言的怨怪,说:“我就知道你想先敲定这件事,然后来个先斩后奏,爷爷年纪大了,手不会伸得太远,你要是执意坚持,他也不会多管你,那我就找个能管得住你的。”
“松开。”萧戟目视前方。
傅潇潇一双手还扒拉着车门,闻言后,不后退,反倒要进尺,准备打开车门上去。
然而,萧戟直接踩了油门!
“啊!”傅潇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住,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上。
“萧戟!你混蛋!”
后头的声音全部被抛却,萧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