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边缘的手一僵,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他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向意晚,没想到连她父母的事也毫不知情。
“为什么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宋承安疑惑地问道。
“因为警察送晚晚回来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贺维之举杯一饮而尽,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那天晚上她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说可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潜意识里把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屏蔽了。虽然向婆婆不肯说些什么,但我猜到那天晚上晚晚也在店里,并目睹了杀人和自杀的经过。”
“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宋承安紧皱眉头。
贺维之点头,神色转为凝重:“那天晚上是我背着晚晚去县城的医院,她烧得迷迷糊糊却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她说,不要杀我的爸爸妈妈。”
简单的一句话,让宋承安发现了重点:“既然警察说意晚的父母是畏罪自杀,为什么她却说不要杀自己的父母,这不是自相
矛盾吗?”
“也许吧,可是二十年前发生在南城的命案,并没有在相对落后的向家村传开。我只记得向婆婆那天独自来了趟南城,回来后才让晚晚改姓向。不过关于晚晚父母的事,她多年来始终守口如瓶。”贺维之若有所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