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做到绝情绝义了吗?”
望着面前一身日本武士服饰的无敌,徐子义当面问道。
“……”
无敌本想开口,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显然他已经明白了自己问题所在!
“绝情绝义,莫非就真能做到所谓无敌吗?”
徐子义看着面前的无敌,忽然再次道。
“只是单纯的斩断男女之爱,父母之爱,还是太局限了,你除非能斩断宗族,家国,才能堪堪称得上自己能做到断情绝义!”
徐子义的这番话,好似包含莫大魔力一般,好似彻底在无敌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而一旁的日月门神等人听到此处,却是不寒而栗。
“你若能做到这一点,才有与我一战的资格!”
看着眼前好似动了心的无敌,徐子义微微一笑道。
“三个月,我在这里只等你三个月!”
见到眼前似乎做出了抉择的无敌,徐子义再次缓缓开口。
“好!”
无敌忽然道。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二人便这般离奇定下了三月之约。
无敌来的快,走的也快。
清冷的月色下,那道孤寂的身影不过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朋友,你可知你刚才那句话会彻底唤醒一个恶魔?”
待到救起罗汉后,元武忍不住发问道。
“这有与我何干?”
徐子义神情澹澹。
“你难道不清楚你这番话会带给东瀛百姓多少苦难吗,难道你就不会感到愧疚吗?”一旁的青儿姑娘眼露不可思议道。
“据我所知,姑娘是华人吧!”
徐子义闻言,只是抬眼打量一下面前的青儿。
“当初东瀛入侵中土,他们可曾有过一丝犹豫?”
话说道此处,徐子义目光环视众人。
直至此时,众人这才噤口不谈。
“可普通人终究是无辜的……”
元武还是不忍道。
“无辜与否,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一把真正无情的刀!”
徐子义负手而立,缓缓道。
当初在断崖与刀中不二一战后,徐子义就曾看出刀中不二所创的“用心斩决”仍有前路。
只不过一向自诩断情断义的他,却偏偏败在爱刀之情上。
而无敌作为“用心斩决”的传人,徐子义自然便将想要见识一把真正决心决意的刀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眼前的无敌,自诩断情断义,却与刀中不二相差无差。
二人都未能真正走出那一步!
“阁下为人近似邪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还是请离开中华楼吧!”
见到徐子义全然不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暂替掌柜之职的青儿忽然下起了逐客令。
与此同时,日月门神也顾不得伤势未愈,眼中气机暗凝,缓缓在了青儿身后,似乎似是为了防备来人发难。
然而徐子义眸光一闪,好似刹那间凝结成冰一般,众人以为他要发作,然而他却只是澹澹瞟了众人一眼,便让他们浑似身体冻住,双脚生根,竟然动不了了。
“好!”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徐子义只是澹澹回答了一个字,随后就转身离去。
……
徐子义离去后,唐人街首富沉天阳的寿宴仍在中华楼进行着,只见他酒杯来到元武的桌前道:“元武先生武功超卓,本人十分佩服,特来此敬一杯。”
元武与沉天阳并不算深交,只是点头朋友,但主人家亲自前来敬酒,也便饮了一杯酒。
元武其实十分忧心,明明大敌已退,可他却始终心绪不宁。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呢?
元武习武多年,修心之法已练至炉火纯青,寻常事难以令他不安起来,怎么现在却为了一个完全虚幻的“感觉”而忧心起来了?
他担心的究竟是会什么东西呢?
“呜……哇……”客席中突然传来几声惨叫,有许多宾客感到喉干舌燥,天旋地旋,倒了下来。中华楼大堂中乱成一团。恐慌。呻吟。凄号响满了整个中华楼。三百人中已有五、六十人倒地不起,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怎会这样的?”元武向焦急不安的青儿问道。
“酒菜已检查过,没……没可能有问题的……”青儿道。
忽然元武感到全身一阵酸麻,四肢百骸仿佛脱了力一样。青儿亦有同样的反应,二人互望,脱口齐道:“沉先生的那些酒?”
沉天阳亲自携来的酒,谁又会想到有蹊跷!?
沉天阳全身震抖,似乎十分内疚,道:“对不起……二位,我敬的酒中有……迷毒……”
沉天阳德高望重,竟在自己寿宴中下毒害人,实在令人惊诧。
元武盘膝而坐,欲运功驱除迷药的毒力,口中仍不禁怒骂沉天阳:“沉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因为开席前,我……五岁大的独子被一个黑龙会名叫‘阴阳使’的连长掳去了……他们逼我向众人下毒,否则便把我的独子分尸……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对不起。”
这个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