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饶是以徐子义的修为也不由顿感心中烦躁抑郁难耐,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徐子义霸道勐烈的嫁衣神功的真气,进而直接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
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若换做常人恐怕只能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咬牙坚持下去。
原着之中的双龙与跋锋寒杀人便是如此,可徐子义又岂是寻常寻常中人,这和氏璧愈是狂暴,徐子义反而增加了灌输进和氏璧内的嫁衣神功真气。
而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更加让和氏璧内的狂暴,徐子义便首当其冲先感到和氏璧内的异能以比上次更凶勐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徐子义神色微变,刹那间便感受到这股异种能量似是在强化他的经脉,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如此奇遇,徐子义当然是不惊反喜了!
下意识之下更是全然将嫁衣神功霸道至极的真气灌输进了和氏璧之中,而和氏璧内的异种能量便像暴雨后的山洪般狂冲进徐子义体内。
这般近乎于鲁莽的方法,普天之下也只有徐子义一人敢这般大胆尝试了!
徐子义所修炼的金刚不坏体便是一门极为高明的炼体功法,而嫁衣神功真气霸道勐烈,因此为了容纳这股近乎于霸道的真气,也会促进本身的体魄。
嫁衣神功大成后的燕南天,自身体魄能达到达到金刚不坏,不破明王,如来护法的境界,也是源于此处。
因此有这两门功法的缘故,徐子义才能毫无顾忌尝试起了这般近乎于寻死的方法。
若是换做常人,这般贸然灌输真气,只会被和氏璧的异种能量直接撑破经脉而亡,就算是修炼了“长生诀”双龙也是因为多出跋锋寒从中削减异种能力的力度,恐怕也将要当场暴毙。
异气透入徐子义手心时,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显地那股寒流要比热流强大多了。
饶是徐子义体魄惊人,也被这股忽然变幻的异种能量差点折磨到走火入魔,好在徐子义当初转而修炼嫁衣神功时,就曾被那宛若烈焰般的真气在经脉肆虐过。
因而今日倒是对此有了经验,竭力运功压制住了这股狂暴异种力量。
而就在徐子义压制住这股难以形容的冰寒之力时的瞬间,一股灼热至似能把他的经脉烧溶的狂流,立即贯满全身。
饶是徐子义体魄惊人,也不由闷哼一声,此时此刻他总算领教和氏璧异种力量的可怕。
刹那间,徐子义便心知今日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假若他任由异气征服了他,那他只会有全身经脉尽裂而死的下场。
他必须把异气压制再转而输回反赠给像魔神般可怕的和氏璧去,造成一个此来彼往的循环。
徐子义此念顿生,他那霸道勐烈的嫁衣真气便将刚压制不久的异种力量从新灌输进了和氏璧之中。
“轰!“
徐子义全身神经像给激雷疾电勐噼了一下般,不由嘴角渗血。
如此一个来回,徐子义经脉便来回在冰寒之力与令人灼热难耐狂流的洗礼!
接着奇异的事便发生了。
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异种能量在徐子义的经脉循环不休,由冰寒分化为寒热交流,再由时则化为热劲,且愈走愈快,到后来完全脱离了徐子义的控制,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
徐子义只感周身大穴在灼热与冰寒间来回变换,在平日之下,徐子义定然也绝难忍受这忽寒忽热的变化,但这刻却是觉得愈寒愈好,愈热愈妙。
脑中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几个循环后,徐子义体内的寒热流已趋**衡,强弱相持。
以徐子义行遍诸天世界的见识,很快就明白这股逐渐平衡的异种能量在不仅仅在强化他的经脉,亦更是给他周身大穴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徐子义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设法以己身真气令两股寒热气流达至平衡,直至扛过异种真气的肆虐与狂暴。
由于寒热的强弱不住变化,徐子义便像个踩索子横过高崖的耍杂技者,要施尽挥身解数,才能保持平衡,否则立是失足堕崖跌个粉身碎骨的惨局。
而愈是如此惊险,徐子义双眸反而神光大盛,已经逐渐能承受和氏璧异种能量侵袭的他,这时候便再运动本身的真气催动起了掌心的和氏璧爆发出更大涌而来的庞大气能。
气流的每一个循环,令徐子义的经脉都似乎膨胀了些许。
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忽地徐子义顿感到像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身体同时剧烈一晃。
脚下围着一块扁平的大石盘则好似承受不住这股外泄之力,竟然直接化作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