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出去吧!”
见到船家脚下步子有些踉跄,徐子义则是大笑道。
听闻这醍醐香这般厉害,船家连忙走出了船舱,直到嗅到江面上新鲜空气,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好酒!好酒!”
而这时候,却听江面上有人连声赞道。
船夫举目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江面一艘船上正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右手摇着一柄破扇,仰头用力嗅着从船上飘去的酒香,连声赞道:“果然是好酒!”
随后也不等别人邀请,这位落魄书生便脚尖一点就落在了船上。
“这酒味醇香无比,只是嗅上一口,就让人不胜自醉,嗯,是绍兴的女儿红吗,还是……”
刚落在船上的落魄书生又用力嗅着船舱内的飘来的浓郁酒香,不禁开口猜到。
“嗯,不对,这酒香浓郁醉人,远胜女儿红!”
只是转眼间,这落魄书生就否认了自己刚刚的猜测,他自认酒道大家,天下名酒自负只要嗅一口就可猜到其年份和种类。
然而今日他自负可以辨别天下名酒的鼻子却是失灵了,这自然让落魄书生大感意外。
“既然是同好中人,那便进来共饮一杯!”
听到船舱外有人摇头晃脑猜测他这酒水来历,舱内的徐子义不禁大感好笑,于是便开口邀请起了对方。
“那便叨扰了!”
厚着脸皮在船舱外待了许久的落魄书生听到这儿,也不推辞便直接走了进来。
他本就嗜酒如命,今日这船舱内居然多出一种他从未喝过的美酒,自然是如馋虫在肚难受的紧。
他刚走进船舱内,就嗅到酒香愈发浓郁,肚中的酒虫也开始动了起来。
可美酒在前,这落魄书生倒是极为知礼,强忍住了肚中酒虫请教道:“晚生姓祖,祖宗之祖。当年祖逖闻鸡起舞,那便是晚生的远祖了。晚生双名千秋,千秋者,百岁千秋之意。不敢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徐子义!”
听到落魄书生自报姓名,徐子义却是一点也不意外,早就认出了对方来历的他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落魄书生原名祖千秋,听起来是名声不显,实际上他却与另一人老头子在江湖上并称为“黄河老祖”。
“原来是徐大侠当面!”
听到徐子义的姓名,祖千秋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忙拱手施礼道。
近日以来,江湖名头最为响亮的便是徐大侠了,在衡阳长街一战连败青城派的余观主,以及五岳剑派的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刘正风三人。
更不提此前又是亲手斩杀了号称“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此后此人又在刘府里谈笑间连败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三位。
并且当着一众群雄的面,以独门武功化掉了陆柏和丁勉二人的内力!
因此更是名声大噪,这些败在徐子义手中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成名多年的一派高手,然而却在徐子义手中都撑不过十招。
加上徐子义可以化人内力的邪派武功,正道江湖甚至有人将他传闻魔教中人,可是祖千秋就是神教一员,从未听闻过教中有过这样一位年轻高手。
近日来江湖上的好事者,更是将徐子义称为邪派第一高手,隐隐间甚至将其视为了与魔教之主东方不败平起平坐的高手。
祖千秋自然听闻过徐子义的名头,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汉水遇见他!
从传闻来看,这位徐大侠行事随心所欲,下手又极其狠辣,这让撞见了本尊的祖千秋心中自然有些惊恐,唯恐自己一言不慎就惨遭杀身之祸。
“喝吧!”
见到祖千秋神色剧变,徐子义就心知当初刘府的传闻恐怕早已传遍江湖,也不以为怪,随即为他斟满一碗酒。
眼见徐子义亲自为他斟酒,祖千秋也不敢继续卖弄自己饮酒的心得,连忙恭敬将其一饮而尽。
只是说来奇怪,祖千秋自认酒道大家,可这一杯酒水下肚,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通红,口中鼻中更喷出阵阵极浓的酒气。
之前他细嗅酒香,只觉其酒味醇和,可这一下肚却是明显不同。
“我这醍醐香可非同小可,酒香醉人,极是厉害,闻得稍久,便和饮了烈酒一般无异,若是酒水下肚,鲜有人能饮过三杯!”
看着祖千秋,徐子义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祖千秋满脸通红,宛若酒醉,刚放下大碗后,就直接栽倒。
看到这儿,徐子义却并不意外。
他这醍醐香本来就不简单,和七心海棠一样是用酒水栽培而来,常人嗅到花香就可醉人,等闲高手也绝抗不过三杯。
当初的苗人凤也不过饮了三杯就直接倒下,而祖千秋直接将一大碗酒水一饮而尽,自然醉得也是更快了。
而祖千秋这一醉,便是整整三日。
徐子义吩咐船家照顾好祖千秋后,便继续北上。
相比于祖千秋,他这一行仍有其他要事要办,比如思过崖内的风清扬,以及终南山的古墓。
自从证实了“辟邪剑谱”与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同出一脉后,徐子义就难免心中好奇,不知当年古墓后人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