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外面走，终于看见了光亮，一行人激动地走了出去。
“太感谢你了。”
元黛摆了摆手，随后道：“你们也快走，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处理就好了。”
众人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可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堆黑衣人，围住了她们的去路，接着，从一堆黑色的人影中，穿着素色衣服的练楠缓缓走了出来，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往哪里去呢？”
元黛暗道了一声糟糕。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来人，将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蒋婉月冷声下令道。
在黑衣人动的那一瞬，萧凌也动了。
几乎是冲上来一个，萧凌就打倒一个，冲上来一双，就打倒一双。
不得不说，不管何时何地，跟在萧凌身后，真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但对面到底是人越来越多，萧凌要是光自己一个人还好，但现在，他还要护着元黛等人不受伤害，等练楠一起加入战场的时候，他便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
两方打的焦灼着，练楠趁着萧凌同人打斗不注意的时候，一剑舞了过去，长剑在空中划出冷芒，随后刺破布料与皮肉的声音响起。
萧凌的肩膀被剑给刺中了！
仿佛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练楠的手上有稍稍用力，随后剑又往里面去了几分，萧凌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鲜血随后顺着剑蔓延了下来，一滴滴地低落在了地上。
元黛看得顿时心中一紧，连忙站出来大声道：“练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萧凌看到元黛一脸紧张地站出来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嘴角上扬，一瞬间连肩膀上的伤都感觉不到了。
知道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清醒的人了。
“我在做什么，由得着你来过问？”
“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事本来与你没有关系！”
“倘若婉月姐姐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用无数无辜女子的性命换来的，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两天，蒋婉月吃了药，身体有所好转，偶尔还能同人说说话，在同蒋婉月短暂的接触下，元黛发现，对方是一个极其善良而又温柔的女子，倘若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她定是不愿意再背负着这些苟活在世上。
练楠咬了咬牙，眼神发狠，“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早就想好了，等蒋婉月的病情一好，她们俩就一同离开，离开这里，随便找一个地方，隐居也好，流浪也好。
总之，婉婉不会知道任何的一切。
“你说什么？”练楠的话音刚刚落下，另一道声音便从她的身后响起了，练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随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蒋婉月。
蒋婉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练楠，那震惊的神色，显然是将练楠方才与元黛的对话都听到了。
蒋婉月的突然出现，令元黛也有些许的猝不及防。
蒋婉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她也知道了这一切？
实际上，蒋婉月本人对这些事情是一概不知的，但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比如之前练楠但凡有空都会呆在她旁边，但是最近似乎格外忙碌，一到了下午就开始大半天大半天地消失，再比如，城主消失了，虽然她也不想看到那人，但那人这么久没出现，这也颇为的奇怪。
所以她就趁着练楠出门的时候瞧瞧跟了上去，于是便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要去抓元黛和萧公子。
那个萧公子她不认识，但是元黛她是清楚的，练楠不是同那小姑娘关系还挺好的吗？
为何要去抓她？
抱着这样的疑惑，蒋婉月偷偷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练楠早已经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样，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女孩了，恰恰相反，她现在可以随意地指挥这么多的人，在城主府中的权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得多。
然而她也没想到，后面还有令她更加震惊的东西。
在听见练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蒋婉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练楠竟然，竟然用无辜女子的性命，来换取她的性命？
蒋婉月想起了这些天自己吃的那些药丸，吃完了之后，确实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她当时还在开心，自己的病是不是有救了，但是她从没想过，这些药竟然是要用别的女子的性命换来的！
倘若如此，她宁愿就这么病死！
也不愿意让如此多的年轻女子丧失性命，更不愿意让练楠就此手染鲜血。
练楠对于蒋婉月的突然出现有些惊慌失措，她神色紧张地上前了几步，“婉婉，你听我解释！”
蒋婉月冷冷地看着她，“行，你说。”
明明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练楠也早已经在心中编好了成段成段的借口，但是到这个时候，她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原地呆呆站了几秒，然后弯曲了膝盖，缓缓地跪了下去，“婉婉，对不起......”
蒋婉月看了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