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仰仗,咱们何必天天闹得跟敌人似的呢?”
“谁教你的?谁教你这些的?”缪雅娴恼火地瞪着苏萱,“我告诉你,别拿卜君荔教你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此生,最恶心的,就是她那副事事和稀泥的模样!”
“没人叫我。”苏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我的话您听不见去,那便罢了。”
说完,她收了手,直视着缪雅娴的双眸道:“母亲,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您改变不了别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您若一直这么较真,只会害了您自己。”
缪雅娴闻言气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我说教?”
“唔……”苏萱嗤笑出声,“我若不是东西,那我的生母您,又算什么呢?”
“你……”
眼看着缪雅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苏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姐,您刚刚,干嘛激怒夫人啊?您激怒了她,日后,在沈家,岂不是更不好过?”
待出了缪雅娴的园子,明心四下打量一圈,见没什么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无妨,说了就说了,我还能怕她不成?”
“可是……”明心蹙眉,“我觉得夫人她,瞧着不大对劲。”
苏萱轻笑出声,“那你眼神不错。”
明心:“啊?”
“她啊,早就魔怔了。”苏萱叹了口气,心下却有些悲哀。
她没办法说对错,父母那一辈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清楚。
卜君荔没有错,但,缪雅娴的确是因为卜君荔受到了伤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明心闻言不明白,困惑的抓了抓头发,问:“小姐,您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啊?”
苏萱耐心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百姓本没有罪,因身藏壁玉而获罪,寓指拥有财宝或者才能而受害。”
“哦。”明心缓缓点头。
前一辈的事情,卜君荔何其无辜,她对沈凌风无意,可仅仅是她有着一张自信漂亮的脸,又有着与京城贵女都不同的潇洒性情,便引得沈凌风对她倾心。
可沈凌风的倾心是毒,是错。他背弃了同他青梅竹马的缪雅娴,一次次因为卜君荔而伤害缪雅娴。
活在痛苦中的缪雅娴,如何才能不嫉妒,不怨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