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上百法剑破空飞舞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剑器呼啸的声音中,雁秋玲脸色发白,在陈禹的保护下,她不由得露出惶恐之色。
作为素女门的掌门,雁秋玲对这姹女门最深处的剑阵还是有所了解的,深知这剑阵的可怕……这剑阵是姹女门历代高手不断完善而成,非是某一人之力布成。
而剑阵中的所有法剑,均是上品法器级别,由玄铁炼制而成,质地坚固,剑锋锐利,难以被摧毁……二百七十八柄飞剑,通过混元合一的剑阵构成一个整体,就算是先天巅峰的高手,要硬闯此地,也是极为艰难。
本来,姹女门还传有一门独特玄妙的剑法,名为姹女剑诀。唯有修炼这门剑诀的修士,才能安然进入剑阵,不受剑阵攻击!
但这门剑诀到了雁秋玲这里,已是失传,便是凌唯君高出她一个辈分,也没能学到这门剑诀。
所以,只剩下暴力破阵一途。
她也不知道陈禹能挡住这剑阵多久,这剑阵是由气机引动的,一开始还不是特别凶险,但随着抵挡的时间越长,剑阵中的法剑受气机牵引,会越发聚集于气机波动之地。
换而言之,陷入剑阵的时间越久,会越凶险!
“陈先生,不如我
们先离开大殿!”雁秋玲这时候也无暇理会凌唯君的讥讽,忍不住说道。
陈禹当然也感受到了剑阵的变化,看着漫天飞舞的法剑,以及在墙上地上不断汇聚的炫目符文,他没有回应。
一柄柄法剑在被挡住,激射在墙上后,威力非但不曾减少,反而在符文的汇聚下,越发犀利。
陈禹抵挡剑阵的速度也不得不加快。
而反观靳玄谟和凌唯君那边,那铜钟的防御力极为惊人,他们二人虽处在剑阵中心地带,剑如雨落般刺在防御罩上,防雨罩却依旧稳定。
像那铜钟一样可攻可守的上品灵器,可谓极是罕见。如果不是凌唯君发挥不了这件上品灵器的全部威力,这件上品灵器也能对陈禹造成不小的麻烦。
“你们还能离开吗?”靳玄谟听到了雁秋玲的话,冷笑道:“这玄门万剑阵已经完全开启,就算你们逃走,也会追杀你们。更何况,外边被堵住,你们又能逃到哪去?”
白霜霜倒没有多担忧,她在陈禹的保护下,不断偷眼看着陈禹的脸,神色显得很是复杂,甚至是有点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你实力再如何强,也要被玄门万剑阵穿成筛子!”靳玄谟得意道:“陈禹,你就不该
来这里。这里被唯君探索了十余次,前后五六年时间,我们岂能没有一点后手?这玄门万剑阵于你们是催命的阵法,于我和唯君,却是绝佳的利器!哈哈,就算你实力强悍,本座只需等着你死就行。你放心,你的神魂之力那么强大,本座不会浪费的,会在你死的那一刻,用我黑巫教的秘术将残魂抽出来,作为我实力更进一步的养分!”
“你以为你在区区上品灵器的保护下,就可以安然无恙了?”陈禹忽而笑了,嘴角透着一丝戏谑之色,说道。
“当然!”靳玄谟看陈禹神色轻松,眉头微皱,有点惊疑不定,说道:“这镇岳钟是铜精所铸,在以前是姹女门的镇派灵器,防御力的强大,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已处在绝境,还要嘴硬吗?”
“我嘴硬?”陈禹一笑,淡淡道:“夏虫蝼蚁,不足语冰!”
说完,陈禹忽然一抬双手。
他一身磅礴的先天元气涌动,绕着身周旋转,化作防御屏障。
密密麻麻的法剑刺在屏障上,被暂时挡住,形成僵持之势!
“哈哈!”靳玄谟看着这一幕,不惊反喜,大笑道:“陈禹,这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你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凌唯君同样一喜
……陈禹的实力强大非凡,但是灵气外放,终是挡不住犀利的法剑多久。而因此带来的巨大气机变化,反而会吸引更多的法剑向其攻去!
这样一来,反而使攻击她和靳玄谟的法剑被牵引而去,减轻他们的压力,使镇岳钟的防御能够坚持更久!
陈禹懒得回应,以他的见识,区区一个普通剑阵的攻击原理还有方式他早就一眼看明白了。
他之所以外放元气,不过是要挡住剑阵片刻的时间而已,而这片刻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雁秋玲面色如土,越发惶恐……凌唯君明白的道理,她也明白,知道陈禹这种元气外放阻挡的方式,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她看着陈禹,忍不住要劝说陈禹,但却忽而愣了愣。
因为,她看到了陈禹在外放了元气后,张开的双手忽然变化手势,各自捏成了一个她看不懂的剑诀。
陈禹双手的剑诀看着挺简单,却让雁秋玲觉得玄妙非常。
而陈禹整个人气势陡变,似是化身为一柄锋芒绝世的剑器!
这一刻的陈禹,气势不断暴涨,锋芒越发刺目,使得雁秋玲都觉得双目刺痛,不由自主地流泪,有种不敢直视陈禹之感。
而剑诀还在变化。
陈禹的气息亦是
犀利无俦,他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开始颤动,脏腑也在不断震动。
锵……在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