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手中的定安剑停止了震颤,陈三桂送了一口气,他明白,若没有那十万生命作引,自己就会被其反噬掉。
“哪会有什么灭魂台,愚蠢小儿。这等神兵留于你手实在是暴殄天物。”
陈三桂好像换了一副嘴脸,竟与之前那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陈公公判若两人。
挥了挥长剑,可惜剑锋仍然很钝。
“也罢。不枉我假扮太监,蛰伏多年。只是这十万壮丁的气血还是太弱...”
陈三桂握住长剑,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这三十五万魏军却是来的刚刚好。”
“秦贼,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只见四周突然大军涌现,大地震颤,声势骇人。
原是魏松云已经和大军汇合,与魏将公孙玄、方德共统约莫三十九万大军扑杀而来。
那一万黑甲骑收拢战阵,竟然毫无畏惧,举起长刀就要迎上去。
陈三桂却抬起左手,轻轻挥动了一下,黑甲骑兵仿佛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全部退开了。
只见他手持定安,大喝一声,挥舞长剑,身形旋转如圆周,似扫雪一般轻盈。
阵阵斑驳的墨黑色剑罡被紫黑色真气裹挟而出,那浩浩荡荡的魏军,只要沾染上了一点剑罡,转瞬间就会消融得无影无踪。
陈三桂挥舞的越来越快,一道接一道剑罡,一圈接一圈的剑气震荡,犹如死神一般肆意收割着魏军。
他借剑势,剑借他力,无休无止。
恐慌迅速在魏军中蔓延,首当其冲的魏国三大将军早已被剑罡溶解。
所有人扔下手中兵器,此刻,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可剑罡却如索命的厉鬼般,锁定住了每一名魏国将士,鬼魅如附骨之疽,怎么逃也逃不掉。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三十九万魏军被那舞剑的一人屠杀殆尽。
此一战,震动天下。
陈三桂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定安,原本墨黑无光的剑身,竟然布满了血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一般,隐约有血液从中流淌而过。
这定安之威,连陈三桂都有些惊骇,不过若不是尘封数百年之久,剑灵急需大量气血来修复损伤,倒也没有能够这杀尽数十万大军的无敌之势。
战后,陈三桂和那一万黑甲骑兵不知所踪,秦剑定安下落不明。
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辽国早就想扩大势力,却一直苦于被魏国弹压,见如今魏国元气大伤,国都空虚,秦国覆灭。
辽王辽升泰野心勃勃地等了那么多年,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天赐良机。
当下出兵十五万大军伐魏,攻破魏大都,魏将牧元龙领兵五万迎击,不敌,降。
“长风,娘。”
“娘。”
不远处,徐云山背着包裹,拉着小通海向徐长风他们跑来。
“咱们今天快些赶路,天黑前要渡过沂水,到了楚国就好了。”程叶子笑着说道。
徐家一行人匆匆急需赶路,路上到处听闻魏国竟然覆灭了,辽国坐收渔翁之利,追杀他们的魏兵也早已经撤走。
徐长风不禁感叹世事难料,上一秒还不可一世、所向披靡的魏国眨眼间就被人灭了国。
程叶子听到此话,虽暗暗送了口气,却也开心不起来,政权交替,苦的永远是百姓啊。
“哎呦,腿断了!你...不许走!”
“哎呦喂...太疼了...把我腿撞断了...”
前方突然哄闹起来,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看热闹。
徐长风素来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也不打算凑这个热闹,本打算离开,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这老者...怎能胡说?!”
“哎呦,我不管,赔钱!”
孟夕照涨红了脸,作为书生的他,素来与文人雅士相交往,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哄叫着,“就是...就是...仗着年轻就欺负人!”
“我看呐!还是个书生扮相!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哈哈”
“还带刀哩!”
“好...好...我赔你便是。”
那坐在地上的老头咧嘴一笑,伸出手,“十两银子。”
“十两?!我没那么多银子。”孟夕照掏了掏衣兜,也就凑出了三两银钱。
“哎呦,这乱世,我这个孤寡老头又断了腿!该怎么活啊!”那老头见状不依不饶,干脆往地下一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可真是让孟夕照头大了。
“行了,爷爷,别演了!”徐长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挤进了人群里去。
这老头他见过,只知那老头姓李,无儿无女,在梁顺城的街道边乞讨,这一乞讨就是很多年,从徐长风开始记事起,这老头便在那了。
一旁的程叶子听到,会心一笑,赶忙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徐云山,让他先别说话。
“长风,这是咱爷...?”徐云山欲言又止,不明所以,不解的摸了摸脑袋。
徐通海则干脆在地上一坐,拿着本书看了起来。
“你...谁是你爷爷?!”那老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