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北王法洛可居然会这样战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北王不是不可以死,但他不能这样死,他应该跟虫神同归于尽,或者带领部队力战而亡,他绝不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基本已经结束了战斗的战场之上。
双岭要塞某房间中。
伊修单膝跪在父亲冰冷的躯体旁,他知道自己的父亲逝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难以相信这一点,他不相信战场上发生的那一切,不相信那样一个攻击就取走了自己父亲的性命,那是自己的父亲,天下无敌的北王,为什么会这样突然的离去,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脆弱,他是不败的传说,是永胜的神话,怎么会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这怎么可能,这是谁都无法伤害的父亲啊,强大的父亲,从不失败的父亲。
为什么他会如同尸体般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死。
对于现实的难以接受深深的折磨着伊修,他甚至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猛然醒来会发现这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能持久也就罢了,可偏偏伊修很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的父王已经陨落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毫不起眼的攻击就能杀死他,他不是最强的战士吗,无所畏惧,从无败绩的强者,怎么会,怎么会死呢。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其实北王遭到的攻击绝不是什么毫不起眼的攻击,当时提坦斯被强制异化成新的虫神分身时。遭到了伊修攻击,从那时候起虫神就下定注意要击杀伊修,所以那之后提坦斯的异化根本不是向着虫神分身去异化的,而是向着专门针对伊修的炸弹异化的,虫神甚至放弃了这个炸弹的范围杀伤性,而把所有的力量凝聚起来只针对伊修一个人,目的就是为了一举击杀伊修。
可偏偏这攻击被法洛可拦下来。虫神处心积虑制造的杀着就这样被落到了法洛可身上,而偏偏法洛可又是毫无准备的裆下了这一击。所以法洛可的死丝毫不时意外,不仅不是意外还可以说是一种必然。伊修是他的儿子,儿子受到危险,父亲出手阻拦。这就是必然。
不知道伊修跪了多长时间,房间的门缓缓开了,雷恩从外面走了进来:“够了,伊修,别像个女人,父亲逝去了,你无论哭泣多长时间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军团还需要你,你要振作。”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父亲逝去了,这是父亲。难道他还不如军团重要吗?”
“父亲当然没有军团重要,因为这军团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因为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军团,国家就被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军团比父亲重要,这不是我的认为,这是父亲的。
你是个北地人,是上神的信徒,父亲已经回到了上神的肩后,他在注视着我们。看到这样的你,父亲会失望的。”
“我只是不能相信,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有人能够伤害他。这怎么可能。”
“父亲是人,是人就会死。所以重要的从来不是生与死,而为了什么而生,最终为什么而死,父亲为了荣誉而生,一生击败了无数的对手,赢得了无数的胜利,治理国家,统领军队,让北国王旗屹立于冰雪之上。而父亲最终为你而死,为了他深爱的儿子而死,如果父亲不是认为你的生命比他的荣誉甚至是信仰更重要,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父亲做了他自己的选择,为此付出了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父亲并不后悔。
我的弟弟,我知道你伤心,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在这里哭泣,可不是纪念父亲,因为眼泪只是为了发泄痛苦。去带领军队继续战斗次才是对父亲最好的祭奠,因为这说明你如他的期望是个不屈的男人。”
“我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生命中有那么多的痛苦。”
“因为有它们才能衬托出喜悦。”
北王的逝去给部队带去了难以估量的动荡,奥维娜苛的亡灵部队还好,可是对作为主力的北地各军团却是产生了巨大影响,法洛可在北境的声名实在是太显赫了,几乎是所有战士的榜样,他的死难免让士兵们产生很多想法,一时间为王复仇,撤兵离开要塞,退守血色城墙等等各种呼声不断,好在伊修雷恩大小两位王子都在,在加碧陌拉,三公主,大公爵等王室成员鼎力支持,军队总算是没出大乱子,不过没出大乱子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撤退的虫神军队极其迅速的重整旗鼓再度向着双岭要塞压来。
大敌当前,不管王的逝去有多么难以接受,军队都要先是御敌再说。
要塞作战室内,伊修看着面前的魔法沙盘,突然开口:“哥哥,我想让薇安和叔叔包括母后,撤进皇廷的领地,我有办法保证他们的生活,包括城山区中的大部分民兵,我也打算让他们进入皇廷。”
“你这么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玛阿雅再次的超出了我们的估计,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拢溃逃的部队,而且再次增兵,而反观我们,城墙破损严重短时间内难以修复,军队伤亡得不到很好的补充,最重要的各种物资消耗的非常多,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
“上次悬殊也很大,可你依旧打掉了虫神分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