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的射术非常有功底,这跟他自幼就接受的各种专业训练有着很大关系,但是手中长弩所造成的效果却并不好,三枚短矢,全都命中目标可是那名长得非常像狗熊的敌人,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冲锋,转眼就靠近了城墙,好在这时候兹瓦把一个巨大的材料是干草和木头的大球点燃了,并且一脚把它踹下了城墙。
城墙的下面是数米宽的壕沟,而壕沟里面是定期就要更换的浸满了油的粗大木头,所以火球落入其中,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轰隆一声,城墙的前面多出一道汹汹的火墙。
火墙是伊修最喜欢的几种防御措施之一,火焰可以很好的阻止敌人,而敌人一旦被阻挡,己方就会有机会喘息,不知道为什么,伊修喜欢喘息,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反击的开始。
尽管战事看起来很吃紧但是伊修丝毫不紧张,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狼烟一定已经把战争的消息传递了出去,不用多久,也许就是几分钟之后,后方大营中的机动部队就会全面支援到战争第一线来,那可是数万的精锐战士,这还只是一座大营,这样的大营光在伊修这段城墙后面就有三个之多。
所以只要能坚持到援军到来那一切都会好转,而凭借城墙和防御器材,支撑到援军到来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这一切都是出于伊修个人的想法,他的臆测,然而事实有时候是不能臆测的。
伊修回头看向刚刚车队的方向,想确认哈多什么时候能归队,三十人总比二十人好些,哈多的十人组一旦归位,城防就会再轻松些,然后他就应该做些早就应该做的事,比如放飞哨塔中的那个鹞鹰,让它向自己的中队长报告。尽管自己的中队长肯定也已经在另一个哨塔中投入战斗了。但是按照程序还是应该报告一下。。。。。。。。
伊修并没有看见哈多,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看见了比哈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一个疯狂高速冲向城墙的马车,还有和哈多的十人组战成一团的变身武士。
不错,这个车队里的人都是兽形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到了北境内,他们的出现绝不是因为迷路,而是来送个东西,准确的说是送个炸弹。
伊修发现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马车直接冲进了他们的营区然后停在了城墙的边上,紧接着“轰隆”
满满一马车的火药能产生的爆炸并不足以对血色城墙的墙壁造成什么影响,但问题是,这个马车不仅仅装满了火药,它还被篆刻一个魔纹,具体说就是一个魔法阵,大幅度增加风和火焰效果的简易魔法阵。
正如北地的古老谚语,任何事情只要和魔法沾边,那么它往往都会比较麻烦。
魔法阵很难绘制即便是优秀的高级法师也有几率绘制出无效的魔法阵,但问题是魔法阵一旦成功,它的效果往往都是匪夷所思的。
伊修觉得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都被火焰填满了,脚下那坚硬无比的城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松软的蛋糕,他甚至来不及感受身体接触地面的感觉,一个巨力迎面扑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掀飞出去。直接从城墙上掉了下去,重重的落在地面,而那厚实无比的城墙也没有任何例外的坍塌了一快,露出了一个缺口。
这一刻其实是历史性的一刻,血色城墙之所以叫血色城墙是有原因的,它从建立初期开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攻击一次,大部分是兽人,亚龙人也很喜欢来,有时候甚至是精灵皇廷的直属部队,不过血色城墙从来没被攻破过一次,甚至墙体都从来没有损毁过,最起码没有这么快被损毁过。这当然不是靠城墙够结实,而是靠守卫在上面的北地战士的勇猛和坚毅,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将近千里的城墙染成血色,这面城墙不仅仅是防卫设施,它更是无数的荣誉和骄傲。
但是今天它破了,尽管只是不大的。。。一个小洞,不过破了就是破了,不管常人能不能理解,这对任何一个守卫在这里的北地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侮辱,尤其是对像伊修这种,骄傲,坚韧,深信着每战皆为献于战神之祭礼的传统北地男人来说。
城墙上的那个洞是烂在城墙上,但在伊修看来那就是烂在了他的心里,他被爆炸的气浪从哨塔上掀下来,常理来说即便是不摔死,也应该是差不多,就算是有着那身盔甲抵消了伤害,但胸腹之间却仍是剧痛难忍。
不过这种剧痛却被伊修完全的无视了,作为一名血色战士,一个北地男人,自己守卫的城墙损毁,而且还是这么被敌人用这种方式损毁。是决不能接受的事情。
其实这时候抛开所有的感性因素,伊修作为指挥官应该做的事情是撤退,因为刚刚的爆炸不仅炸破了城墙,还让哨塔的反击陷入了短时间的停滞,而且外面的火墙也被坍塌的岩石覆盖熄灭了一截。
如此的情况可是给兽形人的冲锋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一只半人半熊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城墙被炸塌的缺口处。
“吼”响亮的熊咆声中,更多的变身战士从城墙的的小洞中钻进来。
至此,别说伊修手下的小队此时已经损伤了不少,即便是他那三十人毫发未伤,也绝对应付不了这种局面。
所以作为指挥官的伊修当然是应该收拢剩下的残兵,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