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嘛。”韩戈笑吟吟地看着关雀,“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呗?”
关雀一口回绝:“休想,别耍花招,赶紧还我玉佩。”
她语言刚落,方才一直不言不语的杜子洲就把她扯开了,满脸羞涩地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公子你还记得我吗,我阿姐生辰的时候我们见过面。”
“嗯……是杜家吗。”韩戈了然。
“是的!”
关雀鄙薄地看着双眼冒光的杜子洲,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呵呵,把你哈喇子收一收。”
“你闭嘴。”杜子洲收起一脸痴笑,恶狠狠地瞪向关雀,翻脸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韩戈饶有兴致:“你们俩关系真好。”
“好个屁。”两人异口同声,意识到这点之后,两人都万分嫌恶地冲对方翻了个白眼。
“哈哈,二位先同我进来吧。”韩戈转身看向他们:“怎么样?”
“好啊好啊。”杜子洲一脸幸福,非常开心地跟在韩戈身后。
关雀无语至极,长吁短叹之余非常后悔当初把杜子洲带来作伴的决定,这厮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是关雀非常有脾气地拒绝了:“不怎么样,不饿不想吃。”说完很是倨傲地昂着脑袋一动不动。
只可惜关雀抗议结果甚微,直接被杜子洲推进了小楼里。
关雀横在桌子面前不动,一边吊着臭脸一边偷偷观察着,只见阁里装潢大以素雅为主,除了楼梯口处挂了把剑,也未见特别之处。
她扫了一圈低头,就见叛徒杜子洲和老贼韩戈交谈甚欢,关雀的眼神不禁更加幽怨了。
韩戈注意到她,噗嗤一笑:“关少主别一直瞪我,来喝杯茶消消气。”
杜子洲终于分给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附和:“赶紧坐下来吃东西。”
关雀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看着笑眯眯的韩戈就相当不爽,拿起筷子夹了片肉就准备挑几句刺。
结果一筷子下去关雀没脾气了:“我靠真香。”关雀脱口而出,她崇拜地抬起头:“你家厨子是谁啊?真厉害。”
韩戈意味深长地笑笑:“是我做的哦。”
关雀难得沉默了会,倒是杜子洲立马吹捧起来:“我就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会尝。”
关雀不屑地吭吭唧唧:“呵呵,死舔狗……”
杜子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雀的不满:“你说什么?”
看着杜子洲一脸火气,关雀识趣地挤出一个笑:“天呐!太好吃了吧,凌霄公子可真是无所不能啊:”同时心里暗暗诅咒,韩戈我记住你了,今日我权宜之计忍辱负重,总有一天十倍屈辱奉还。
韩戈看着关雀偷摸着瞪自己就好笑,他率先打破僵局,把那玉佩掏出来,递给关雀:“实在对不住,我此番上京事出众大,不想不惹出更多的牵连才偷偷取走的,本想趁本想当日还过去的。但既然你来了,那就亲手归还于你。”
“呵呵………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关雀没好气地应上一句,一把拿下玉佩。
韩戈也不恼,仍是笑的气定神闲:“我看你这样子,大抵是不清楚你这玉佩大有来头吧?”
杜子洲“啊”了一声:“这不是简单的玉器吗?”
韩戈摇摇头:“这玉佩并非常物,是由异术世家何氏所制而出的。”
关雀一脸茫然地看了看玉佩,不明所以。倒是杜子洲登时脸色微变:“临渊何家?不是说他们早就下落不明了吗?”
“是有传闻说何家被冠以非名铲除,但事实如何谁知晓呢……”韩戈沉吟片刻,“但这玉佩,却是先帝年间由何家家主亲自亲奉上的,那时何家还是名震四方的大家。”
关雀不解:“何家有什么稀奇的吗?”
杜子洲无语看她一眼:“草包,多读读书罢。”
关雀冲他比了个竖中指:“呵呵,你个弱智,还有脸说我?”
“懒的和你这种人讲话!”杜子洲不屑,叉着腰看都不看关雀,气得关雀差点抡起盘子。
两人闹仗惹的韩戈摇头笑笑:“何家乃是早些年间有名的异术世家,传闻能撒豆成兵,驾驭偶人。曾随先帝征战南北,直至战乱平息,何家才隐居归林,不问世事。后新帝上位,禁行异术,打击修道之士,烧毁了不少记载民间秘术的书籍。而本以为会奋起反抗的何家,也像消失一般,至今再没有任何消息。”
关雀一听是异术世家所制,顿时坐不住了,她惊喜道:“这么说来,我的玉佩也暗藏玄机了?”
韩戈遗憾地摇摇头:“我未曾学过相关异术,并没有看出有什么蹊跷。”
杜子洲也宛惜:“我幼年时也曾见过这御偶操纵的绝技,当真是奇妙无比,只可惜今后再难瞧见了。”
“其实我此番同意国师之邀上京,也是为寻何家散落在外的器物的。”韩戈颔首,看着关雀手心的玉佩微微出神。
关雀警惕起来,马上收起玉佩:“我警告你啊,别打我这玉佩的主意。”
杜子洲呵呵:“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关雀忍无可忍:“杜子洲你行啊,我和你拼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