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和那帅哥装了逼说要走,可其实关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关雀看着一路上的雕栏玉飞檐斗拱,拿着包裹跟着仆人从院子里走出来,想着原主能和这种人有关系,大概也是非富即贵的,而且那仆人又称她为关少主,估计原主不是宗室女就是个某个封地的封主。
那她肯定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只可惜现在有家不知道怎么回啊,总不能路上随便抓个人问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吧。
关雀就着全身打量了一番,估摸腰间那玉佩价格不菲,便取了下来挂在包裹上,以防不备之需。
正巧碰见迎面走来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关雀赶紧拦住:“小哥,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姓关的人家啊?”
这人长一身黑袍,银纹绣锦云,盘旋在那干净整洁的袖口处,格外低调,背后别了柄长剑。
他看着关雀摇头道:“我也才来京都没多久……不过你说的,我大致知道是哪了,就带你过去吧。”
关雀自然是大喜,想都不想就跟着他朝西边走去。
“我叫韩戈,金戈铁骑的戈。你呢?”那人一面介绍着,一面非常自然地主动寸伸手帮关雀提包裹。
“我叫关雀,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关雀把包裹甩给韩戈,由衷称赞。
“应该的。”韩戈微微笑着。
说话间来到家当街楼牌,上面挂着块匾,上面写着“轩滨楼”。
关雀挺纳闷:“噫?这也没瞧见关家的牌匾啊?”
韩戈解释道:“关家往所不可随便出入。你且候在这里,我先进去找管事的说说,若他应允了你便能进去了。”
于是关雀便老老实实的在路边等着,过了半晌也不见那人出来。她实在等不住了,心一横就直接走了进去,哪料里面竟是个酒楼,韩冉早就从后门溜了。
关雀这才想起来,自家行李还在他手里。
果然江湖险恶,关雀只恨自己天真无知,看在对方一张脸上,连对方底细都不知道就把全部家当交了过去。
关雀郁闷至极,试着在心里呼唤了几遍系统,但系统还是没声音,关雀也只能暂且放弃了。
她又这么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几圈,自然还是没找到关家的府邸。关雀憋了一肚子闷气,只能先就地选了家店歇脚。
她要了杯茶就上楼坐下了,茶才开盏没喝一口,就被边上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面前丢下了个布包,关雀定神一看,正是方才她被偷的包裹。
她一抬头,熟悉的身影在面前一闪而过,果然是熟悉的黑袍长剑。
好小子,岂能让你再溜掉。
关雀当下就丢了茶杯,怒喊一声:“贼子休走!”,提着裙子就冲了过去。
韩戈一见关雀,也不着急,冲她打了个招呼才慢悠悠往门外走。关雀也不含糊,纵身跃下雕栏楼梯,气势汹汹地大步追去。
关雀哪能叫他轻易走掉?眼见对方就要出了门,她咬牙切齿地抄起筷子筒就砸了过去。谁料非但没砸中,还精准误伤了边上一青衣少年头部。
“抱歉抱歉。”关雀火气上头,冲对方一抱拳就想要继续追,不料那青衣少年拦住了她,面色不善。
“你砸了我就想跑啊?”
趁这当口,韩冉还冲她摆了摆手,然后便转进一条巷道转眼就不见了。关雀沮丧地晃晃头,回头来看那被自己撞倒的人。
这才注意到这人长了个相当俊逸的摸样,不过表情稍有些狼狈。
“这个,我刚才急着追那个小偷,不小心冲撞了阁下,还请恕罪……”关雀尴尬地挠挠脸。
那青衣少年打量着她,见关雀支支吾吾的模样,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但还是副讥诮尖锐的样子,一脸不爽地问:“关雀?”
关雀犹豫着:“嗯……你好?”
那少年坐下要了茶水,挑着眉嘲笑:“你扮什么无知天真?你这是想整哪一出?难道终于让哪家给下诅成功了?”
关雀顺势坐下,闻言一阵恶寒,直呼人心险恶:“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思想也太恶毒了。”
那少年闻言嗤笑一声:“这就叫恶毒了吗?你是忘了自己平日里是个什么模样了吗?”
然而这口头上似有若无的讥讽没起到任何作用,关雀没有狗急跳墙,只是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继续慢吞吞地喝着茶。
这种小茶馆里当然没什么顶好的茶,但关雀叶修对吃喝向来不大在意,于是在少年愤怒的眼神里连灌了两杯茶。
“行了,别喝了。”那少年无语地打断她,“要找你的东西改日寻个捕头吧,我还有事,不配你干耗了。”
“等等。”关雀拦住他,在对方一脸不解中厚着脸皮伸出手:“先借点钱呗,我东西全让刚才那人给顺走了。”
那少年一脸无语,翻着白眼丢给关雀一锭银子,关雀喜不自胜,赶忙接住:“谢谢你啊。”
对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关雀正望着,脑子里就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仿佛有点心虚,问:“你,你还好吗?我回来了。”
关雀言简意赅:“你看我好吗?”
系统就更心虚了,期期艾艾地答:“对不起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