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偷走的。”
孙嫂连连磕头,说道:“我本只想拿两件首饰变卖点钱还债的,但那天我偷东西时荣华忽然出现,我……我一紧张,就将这木偶也装进了袋子里。”
“然后呢?”
温明月盯着孙嫂的眼睛问道。
“然后,然后我实在太心虚了,我生怕你发现首饰少了,我生怕你开始查内贼,于是我就借着父母生病的理由辞了工,连夜回了兰城。”
孙嫂跪在地上,浑身软得像是一滩烂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已经在某一场赌博中被人打死,她当年偷的那些东西也都还了钱还了债,现如今依然一贫如洗。
本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的,本以为自己能活到老的,但没想到,这兜兜转转之间,她还是被抓住了。
“那这木偶,又是如何落在徐燕母女手里的?”
温明月问道。
孙嫂不敢隐瞒,如实说道:“我知道这木偶是老夫人您的心爱之物,我本也没想过变卖的,我还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给您还回去,但……但我实在太穷了。”
“前两年的时候,我就想试试看这木偶能不能卖出去,但这东西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并没有人识货啊,我太穷了,太需要钱了,于是就……就对外说这是战家老宅战老夫人亲自雕刻的。”
孙嫂战战兢兢说道:“没多久,有人就找到了我,详细询问了这木偶的来历,我便告诉对方说,这木偶是战老夫人与战老先生的订婚信物,那人便以两万块钱的价格将这木偶买走了。”
凤毓凝看了一眼温明月,只见她神色阴沉满脸怒容。
“买这木偶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战枭城问道。
孙嫂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什么来,又忙点了点头。
“虽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但我又担心将来老夫人找到我追问木偶,于是我就偷偷跟着那个卖家出了门,最终,看到他进了一栋别墅里,我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萧公馆的产业。”
孙嫂指了指徐燕。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我看到过她从这别墅里出来,我也看到过她与那个卖木偶的男人姿态亲昵,像是……像是两口子。”
听到这话,徐燕大惊失色。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你是不是凤毓凝找来污蔑我的人!我丈夫去世多年了,我哪里有什么男人?”
孙嫂不服气,说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了,当时你与那个男的形影不离,不止是我,许多邻居也都看到了,我还向你们邻居打听过你,你的口碑可真是不太好。”
像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孙嫂又对温明月说道:“我早就打听过了,这徐燕在兰城与不少男人都有关联,甚至连她的女儿,也是好几个富商的玩物,这母女二人为了钱真的是不择手段。”
徐燕扑上前就要去撕孙嫂的嘴,却被保镖拦住。
“贱货,你这贱货,你在胡说,你在污蔑我,凤毓凝,这个人是不是你找来的,你为了败坏我与我女儿的名声,故意找来这么个自称战家佣人的人!”
凤毓凝冷眼看着徐燕。
“是不是我找来的,你心里该很清楚才对,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也该清楚才对。”
徐燕梗着脖子喊道:“我不服气,我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话,什么木偶什么男人,我根本都不知道,我手里这个木偶,就是战家老爷子留下来当定亲信物的,我……我手里还有老爷子的定亲契约书呢!”
“那契约书,你也真是敢提。”
凤毓凝嗤笑说道:“徐燕,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是找来个佣人吧?你不会真以为你当年做过的事情没有人再知道吧?你找谁弄了那份假的契约书,你又找谁买来这个木偶,你不会都忘了吧?”
听到这话,徐燕脸色大变。
“你,你想干什么?”
凤毓凝挑眉一笑:“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还原当年的真相,我只想证明,战家老爷子没有糊涂到给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孙子定下这么一桩莫名其妙的婚事。”
“徐燕,你确实很有心计,你将这所谓娃娃亲的源头归咎在去世多年的人身上,如此一来根本没有人能作证,是非曲直都全由你来说,就算战家不承认,但你拿出这个木偶做信物,战家就算不承认都不行。”
上前几步,凤毓凝走到徐燕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但你别忘了,假的终归是假的,总有露馅的那一天,你以为你离开兰城,你以为你用点钱打发了你那姘头,他就会守口如瓶不暴露你的秘密,真是幼稚。”
听到凤毓凝提及姘头这两个字,徐燕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自然是想做个好人,让你与你的老情人再次重相逢呗。”
凤毓凝露出坏笑来,她挥了挥手,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押着个中年男人进了会议室。
“来,徐燕,抬头好好看看这是谁,看看两年未见,你的旧爱有没有变。”
听到凤毓凝这话,徐燕不抬头,甚至都不去看对方一样,只趴在地上低头喘气。
“不看也得看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