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萍扶着脚步踉跄的江正华出了花厅,很快,在前院,他们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江瑾萱。
她身无寸缕脸色惶恐,身上还有几处伤痕在流血,显然,刚才的她很惨。
看到这一幕,江正华脸色大变。
“这是,这是怎么了?”
江正华跄踉几步上前,脚底一个不稳,再次摔倒在地。
凤南征双手背在身后,神色阴鸷冷漠。
“这是怎么了?你们家不应该最清楚吗?与我玩这一套?你们还真是敢!”
听到这话,江正华下意识望向藤萍,只见藤萍低着头,刻意回避他的注视。
与藤萍多年夫妻,这女人一抬屁股,他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藤萍这蠢货,竟然算计到凤南征头上来了?竟然意图让江瑾萱和凤南征……这不是鸡蛋撞石头吗?
“不,不,凤先生,这肯定是误会!”
江正华急声说道:“媚媚,哦不,小凝也是我的女儿,这真要论起关系来,瑾萱也是您的晚辈,她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
“误会?”
华若雪冷眼相对,神色愤怒。
“误会就是晚辈爬到长辈的床上吗?误会就是她一丝不挂勾引长辈吗?真是你们江家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很好,很好!”
面对华若雪的叱骂,藤萍不痛不痒笑了笑。
“您这话说的,照您这么说,凤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别忘了,她也是在江家长大的,她也叫了我二十年的妈妈!”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茬来,凤家人各个儿都是心中愤恨。
“你闭嘴!”
不等凤家人发作,江正华已经抬手狠狠甩了藤萍一个耳光。
贱货,这个坏他大事的贱货,这个心狠手辣罪该万死的贱货!
藤萍捂着被打疼的脸,眼中却带着癫狂的笑意。
“闭嘴?这本来就死事实好吗?你以为我不说,这事儿就没发生?你在这北城豪门随便打听打听,大家谁不知道凤家女儿就是当初的江家二小姐?”
说到这里,藤萍盯着凤南征说道:“这身份不管你如何掩饰都抹不去的,凤家与江家早已紧密联系在一起,你动江家,就是在伤害凤毓凝,就是在伤害你们凤家!”
深吸一口气,藤萍缓和了语气,看着凤南征与凤毓凝。
“所以我还是刚才的话,我们既然绑在了一起,就不能内讧,就该联手一致对外,对于你们凤家而言,多有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说完这些,藤萍随手扶起了江瑾萱,也不顾自己的女儿衣不蔽体很是狼狈。
“只要我们成了一家人,那一切……都好说。”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江瑾萱,对着凤南征暧昧一笑。
“这年头,豪门家主谁还只守着一个正妻呢?便是江正华这种货色,外面也养了好几个呢,是吧,大家都懂,何必要装呢?”
这意思很明显。
只要凤南征愿意与江家联手,藤萍是愿意将江瑾萱送给凤南征的。
瞧,在藤萍眼中,包括自己亲生女儿在内,都可以是棋子,都可以是工具。
对待亲生女儿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待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凤毓凝呢?
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唯独藤萍,高昂着头,像是手中握着一张王牌,那么自信。
“滚!”
华若雪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藤萍这么无耻的,这种人配当母亲吗?这种人配叫人吗?
藤萍一笑,说道:“好啊,我这就走,但我的话你们也最好考虑下,还有,我建议你们不要动江家,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你也配?”
凤毓凝嗤笑说道。
她心中又气又恨,她千防万防,却忽视了江瑾萱这一招。
若非华若雪及时赶到,那江瑾萱真要是近了父亲的身,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凤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啊。
“别说我父亲没有碰江瑾萱,今儿个他就是真把你女儿怎么样了,你江家又能如何?”
凤毓凝冷笑说道:“拿一个人尽可夫的江瑾萱来威胁我们家,藤萍,你这算盘未免也太响了些。”
“我怎么敢威胁呢?我不过是与你们好好商议的,至于说答应不答应,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藤萍一改刚进凤家时的卑微,此时此刻,她挺直胸背下巴抬起,底气十足。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了,过几天再见。”
藤萍说罢,就转身径直离开,甚至都没看江正华与江瑾萱一眼。
父女俩人对视片刻,江正华拂袖痛骂:“贱货,与你母亲一般,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江瑾萱嘴唇动了动,到底也没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挂在脖子上那枚稍稍夸张的项链,顿了顿,才一瘸一拐跟着江正华与藤萍离去。
目送着这三人离开凤家,凤毓凝冷着脸快步进屋,直奔自己卧室。
“放心,她没进你的卧室,而且俩孩子正好都在我这边睡着,很安全。”
华若雪看着凤毓凝的背影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