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后院,那个据说战枭城坠落的井口,正围着几个工人。
他们手里拿着铁铲电钻,俨然是打算动工,将井口给挖大一些。
战连城与任清听到动静赶到时,井口的第一块青石已经被工人砸掉,露出一个豁口。
“柳潇潇,你疯了是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竟敢动这个井?”
战连城怒声吼道,直直将手机砸在了柳潇潇脸上。
被手机重重砸中,柳潇潇的半边脸顿时就红了,她捂着脸,眼中满是愤怒。
“你还真以为战家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你还真以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知道这口井是战家的风水宝地吗?战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这口井!”
战家老宅有上百年的光景,当初曾有高人指着这口井说,这是战家的风水所在,想要家宅平安事业顺遂,万万不能动这口井。
可现在,柳潇潇竟然砸了井!
“那天晚上我就说过,我对战枭城的死心存怀疑,所以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不到他的尸体,我就不能放心!”
柳潇潇盯着战连城的眼睛厉声说道。
“不放心?你怕是不忍心吧?怎么,还惦念着与战枭城的旧情,还对你那心上人念念不忘?柳潇潇,醒醒吧,我告诉你,你的心上人死了!”
战连城嗤笑,眼中满是鄙夷。
“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对战枭城如此深情,真是让我感动啊,真要爱他,不如殉情,直接从这里跳进去?”
听到这话,柳潇潇不怒反笑。
“对啊,我就是喜欢战枭城,他比你能干,比你帅气,唔,你哪一点都比不上他,是个女人都会爱上他的。”
这话深深刺激了战连城那可笑的自尊心,他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掐死柳潇潇。
“行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出事了都不行。”
任清皱起了眉头,站在俩人中间厉声说道。
“柳潇潇,你为什么对战枭城的死心存怀疑?他……是连城亲自安排人扔下去的,那井口狭小,断然不会给他逃生的机会。”
说这些话的时候,任清神色平静如初,没有半点悲伤,就仿佛战枭城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根本不知道战枭城有多狡猾,他的计谋手段,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柳潇潇看着深不见底的井口,咬牙说道。
“是,最初他变傻变残废的时候,我也不信,我也觉得他是装的,所以我派人监视他,甚至还故意让人假扮医生折磨他,但你也看到了,他没有丝毫反抗。”
任清看着柳潇潇,说道:“他能忍一时,能忍五年吗?要我说,是你将战枭城神话了,他也是人,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看着任清鄙夷嘲讽的眼神,柳潇潇又是厌恶又是愤怒。
“蠢货,两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对战枭城动手,要一直让他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只有盯着他,我们才能放心。”
可这俩蠢货在干什么?
是,现在战连城言之凿凿说战枭城死了,但尸首呢?尸体看不到,谁能证明他死了?
“那天晚上杀战枭城时,你们是亲眼看到的吗?”
柳潇潇盯着战连城的眼睛问道。
愣了三秒钟,战连城不悦说道:“这种事还需要我看?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亲自动手。”
“你那下属现在去哪里了?你让他过来,我问他几句话。”
柳潇潇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
“事发之后,我担心有人会查出什么来,所以就让他去外地躲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战连城沾沾自喜,似乎还觉得自己这安排很是完美。
“蠢货!”
柳潇潇再次怒声大骂:“你怎么知道你的属下没有背叛你?你怎么知道他就那么忠心耿耿?而且在事发后,你就该将他控制在你手中,而不是送他走!”
“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叛我,他跟了我十年,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战连城笃定说道,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的,更不会是柳潇潇口中的蠢货。
“就凭你?你对下属动辄打骂,而且极为苛刻,你以为会有谁对你忠心?这世上的人都现实又势力,只要战枭城给了你那下属足够的好处,他背叛你也是正常。”
柳潇潇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战连城。
就这种蠢货,还妄想在自己的掌控下战家能风调雨顺?呵,笑话。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我挖了井找到战枭城的尸体,要么,咱们就一拍两散,从此各走各的路,我与你们这种蠢货耗不起!”
柳潇潇抬起下巴看着战连城说道。
听到这不加掩饰的威胁,战连城也是怒火丛生。
“那你就给老子滚!滚出战家!”
“你真以为老子喜欢你这贱人?当初要不是看你对我有用,我能让你进战家的门?柳潇潇,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进我战家的门吗?”
战连城咬着牙说道,俩人互相仇视,哪里像是五年夫妻该有的样子?
“你以为我稀罕进你们战家的门?当初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