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啊,关键时刻战枭城救了你,你虽然失去了双腿,却捡回一条命,唔,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这许多年来,竟然对你的救命恩人一次次下毒手!”
柳潇潇嗤笑说道。
“贱货!贱货你给我闭嘴!连城,你不能听她的话,你不能被她蒙蔽,她是故意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你是战家的儿子,你永远都是战家的儿子!”
任清浑身发抖,她眼神中满是惶恐与紧张,似乎有带着心虚。
战连城后背绷得很紧,许久,他终于像个木偶人一样,僵硬回头。
“那场车祸,真是你谋划的?而我,真不是战家的儿子?”
任清连连摇头:“不是的,那车祸与我无关,战枭城才是凶手,妈妈这么爱你,怎么会杀死你呢?”
“战连城,你只要好好动动脑子就能知道是谁在说谎!”
柳潇潇俯身,贴着战连城的耳朵轻声说道。
她声音像是带着某种巫婆独有的邪恶魔法,让战连城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仇恨。
他推开了柳潇潇,然后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推着轮椅,往任清所在的方向而去。
“难怪这些年来,父亲,哦不,战敬昭从来不与我亲近,难怪他会将战氏集团交给战枭城,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我父亲呢?我父亲是谁?”
战连城声音阴鸷,他看着任清,眼中满是不耐。
“你不能被柳潇潇骗了啊,连城,我是你妈,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妈妈……啊!”
话没说完,任清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是战连城狠狠甩了她两个耳光。
任清瞪大眼睛,捂着疼痛的脸,表情惊愕。
“你,你打我?”
战连城也不说话,只抬起手,再次甩了任清一个耳光。
“打你?我杀你的心都有,你竟敢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谋害我?任清,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说,我亲生父亲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任清脸色登时大变,她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所以连城,我们俩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被你的母亲当成了工具,而我也曾被人当做工具,这世界从未疼爱过我们,所以,我们就得自己去争,自己去抢!”
柳潇潇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让战连城无法抗拒。
“你也看到了,表面上,任清将战氏集团交给了你,实则她还在背后控制着,你说该怎么办呢?”
战连城阴森森说道:“那就杀了她!”
说“杀了她”这三个字时,战连城没有半点犹豫,他的心中都是仇恨。
任清几乎昏倒在地。
“杀了她做什么?我们得让她活着,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切被我们抢走,让她痛不欲生,让她生不如死!”
柳潇潇桀桀笑着说道。
“对,你说得对,还有战枭城,也得让他活着,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战家走向灭亡!”
战连城眼中满是疯癫。
“来人,将任清也关起来,就关到战枭城隔壁,让她与她的儿子做个伴儿!”
任清已经浑身虚软无法动弹。
此时此刻,她终于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养在身边的儿子,根本就是一匹狼!
在滂沱大雨中,她被拖到了后院,像是一滩烂泥般,被扔在了黑漆漆的房间里,这里充斥着发霉的气息,臭烘烘的,让她作呕。
“枭城,战连城疯了!柳潇潇也疯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们难道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吗?”
此时此刻,任清意识到,她能依仗的,只剩下与她一墙之隔的小儿子,那个曾经被她厌恶甚至亲自撞飞到悬崖下的小儿子!
隔壁房间里静悄悄的,半点响动都没有,仿佛对任清声嘶力竭的哭喊根本不在意。
任清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里那个背对窗口坐在轮椅上的人,根本不是战枭城。
两个小时前,战枭城被送回这黑漆漆的房间之后,就已经有人替换了他。
随即他从暗道里离开,此时此刻,正在梨木台的妇产科医院里。
倪思邈已经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常规检查。
“当初我给你检查过,问题不算太大的,好好调养几个月必定恢复如初,结果你也真是个狠人,硬是任由任清母子还有那个柳潇潇,将你给作践成这么一副惨样?”
顿了顿,倪思邈撇嘴一笑,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哎,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忍受下来这些痛苦的?”
战枭城冷眼扫过倪思邈,说道:“这与你无关,你只管给我治病就是,至于钱……你别用她的钱,我会给你双倍。”
一听钱,倪思邈的眼神顿时放光。
“哎,我果然没猜错,就你这种比狐狸就狡猾的人,能安安分分被那几个蠢货折磨?都不止狡兔三窟吧?起码也得八窟十窟才行。”
战枭城不冷不热“嗯”了声。
“我再猜猜啊,这几年北城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家新公司,势头都很猛,而且很有勇气和战家是正面刚,都是你的公司?”
倪思邈搓了搓手,表情很是兴奋,那目光,又像是看到了个移动的atm取款机,哦不,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