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战枭城的眼神猛然变冷,带着防备与警戒。
“你别用这种那眼神看我,我对你的女人没兴趣,再者,我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哪怕我不喜欢她,也会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不为难她。”
面对儿子这样的眼神,战敬昭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那你问这些做什么?反正胡家已经崩盘了,说这些也没意义,有这功夫,不如遛鸟养花散散步,或者,你可以给自己找个小情人。”
看着父亲,战枭城毫不避讳说道。
听到儿子这话,战敬昭的嘴角一抽抽,心里默默喊了声小王八蛋。
“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找小情人干什么?有心无力啊,还是钓鱼养花更适合我。”
战敬昭摆了摆手,找了个惬意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胡家的事,真没有回缓的余地?”
战枭城低头继续处理公务,他淡淡“嗯”了声。
“你回家可以转告她,胡家不可能再翻身了,若是她有意见,大可以找我来,不必与你闹着,让你专门过来找我。”
说到这里,战枭城冷笑一声。
“她应该很了解我,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她不行,你也不行。”
战敬昭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眼神盯着战枭城。
“那个叫江芸媚的女孩也不行?”
这个问题让战枭城的后背一震,他盯着父亲的眼睛,片刻后笑了。
“她是例外。”
战敬昭终于笑出了声。
“是例外就好,人啊,就该有例外,而不是永远的按部就班,永远的秉持原则,话说回来,原则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打破的。”
“行,反正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跑的也跑了,你不听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给你妈那边,我也算是有交代了,省得她天天找我闹。”
站起身来,战敬昭长长吐了一口气。
临出门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战枭城。
“既然人家女孩子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该负的责任你就得负,不能做个混账东西啊。”
战枭城抬头看着父亲,只见他已经转过身去离开。
对于父亲,战枭城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就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也很少与他见面。
但是,在那为数不多与父亲相处的时光里,父亲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带着他去郊外,教他钓鱼,教他抓螃蟹,教他放风筝。
甚至他犯了错,父亲不会像母亲那样动辄对他又打又骂,父亲只摸着他的头一笑,说没关系。
所以在他过往的岁月里,父亲始终像是一道亮光,照亮着他晦涩无光的人生。
他刚才临走时那番话,确实也没说错。
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啊,现在的战家就是狼窝虎穴,江芸媚这小身板,禁不住饿狼猛虎们的撕咬呀。
想到江芸媚,战枭城的眉眼变得温柔起来。
他看着繁冗的工作,忽然觉得有些心烦,再看看手腕的表,唔,已经十点一刻了,再过个把小时,可以吃午饭了。
“三河,陪我出去一趟。”
懂事的三河驱车直奔江芸媚公司楼下,他懂,他都懂,总裁这是又想江小姐了,又借着给云怀舟包扎伤口的理由来看自己的女人孩子了。
战枭城直接进了商务楼大门,身后跟着秘书、医生、护士等人,浩浩荡荡的气势很足。
虽然他没有通行证,但保安看到这种气势凌人的大佬,一般也会选择性放行,毕竟这种人不是一个小小保安能招惹的。
很快,电梯抵达十七楼。
一出电梯就是江芸媚的公司,一整层楼都是她的地盘,工作人员却没有几个,看上去很是空荡荡。
面对战枭城的到来,办公室的员工们却并不觉得诧异。
因为,这并不是战枭城第一次光临这里了。
他们在经历了第一次看到战枭城时的震惊、恐惧、紧张与兴奋之后,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这位商界大佬最近每天都会准点来报道,准时得很。
“战总裁,您这是……”
孙景飒正好端着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看到战枭城,她挑了挑眉问道。
战枭城指着身后的医生,说道:“换药,你家保姆那张脸,还没好。”
“战总裁还真是心善,连我家保姆的事情您都记挂着,真是……好人呐。”
孙景飒似笑非笑说道,稍稍有些阴阳怪气。
但战枭城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他环顾四周,问道:“她呢?”
“她?她是谁?你说怀舟吗?她在休息室里呢。”孙景飒明知故问,顾左右而言他。
三河忍不住说道:“总裁是问江小姐在哪里。”
“关你屁事啊,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看到三河,孙景飒就炸了,她当即就放下咖啡杯,撸着袖子打算再和三河干一架。
实在不想理会这见面就掐架的俩人,战枭城抬脚径直往江芸媚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