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先是狠狠地捶着金锋的胸口肩膀,噼噼啪啪的骂着,然后又紧紧的抱着金锋哭得伤心欲绝。
“不准再乱跑了哈。小胎神,等政府了班,先去公证处把干妈的遗嘱公证了,再去房管所把地和到房子都过户到你名下。”
“干妈都五十五了,也没得几天好活了,都给你。”
金锋无奈的揉揉太阳穴,神色有些难堪。
还没等自己说出拒绝的话,王大妈指着金锋的鼻子叫道:“不要以为房子和地转给你了,你万事大吉了哈……”
“小崽子,遗嘱写得清清楚楚,要你结婚生了娃儿了这些东西才是你的。”
金锋眉头紧皱,撇着嘴,满脸的黑线却是规规矩矩的站直了身子轻声应是。
把几件特意从朱允炆和希特勒宝藏里挑出来的东西送给王大妈。
金锋不会告诉王大妈,这些东西可以买她的一百块地和一百栋房子。
算是说了,她也不会信。
金锋不在乎王大妈会把这些东西放着存着还是送人亦或是卖掉换钱,他在乎的是,是这份情。
他唯一在乎,也只有这份情。
因为,这份情,用钱买不到。
作为一个准一线人口超过一千五百万的锦城,一到了过年开启了空城模式。
还是那熟悉的城市,还是那冷风回来冷透骨髓的寒冷冬天,一辆还算凑合的电动三轮奔驰在空寂荡荡的城市街道,一路向前。
车箱里蹲坐着一个小女孩紧紧的抱着自己,呆呆的看着高楼林立的大厦空灰蒙蒙的天。
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吹拂小丫头的脸蛋,却是毫无半点知觉。
脑海里,还浮现着王大妈又打又骂又哭又笑的画面,如此的陌生,却是如此的温馨。
还有昨晚,帝都山废站里所有人的欢笑和泪水。
这些,都是自己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感受,从未有过的感受。
原来,他们说的家,是这种感受。
哭是家,笑也是家,打也是家,骂也是家。
只有不挨打和挨打的两种不同的生活。
三轮车慢慢的停在一处农村的小洋楼前,轻轻摁了两声喇叭,二楼传来惊喜激颤的叫喊。
“小锋!”
“小锋来了!”
那是钱婆婆和雷刚一家子人。
几乎是小跑出来的钱婆婆到了金锋跟前已是泪流满面,激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