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离开都是个问题。
火越是烧到最后，逃生的时间就越短。
顾夏夜的声音，已经被烟熏哑。
她扬眸望着男人俊美清冷的脸庞，缓缓开口。
“别管我了，你先走吧。”
容衍语气清淡，“我不会先走。”
“可是，你或许也走不了了……”
容衍低眸看着她，纯黑色的瞳眸，映着女人狼狈脆弱的样子。
“如果不能一起走，那就一起死。”
顾夏夜还没说话，就见男人的脚步忽然停顿住。
他的眼底浮现出幽深诡谲的异色，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瞬间变得浓稠。
“若是现在一起死，似乎也一个不错的选择。”
顾夏夜微微一震。
他的眼睛很深，很沉，很暗。
容衍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反倒像是深思熟虑，或是早已经想好了一样。
周围的温度明明这么的炎热，可却像是有股寒气，从周身蔓延。
她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脸，缓缓道：“我们不要死在这里……”
似想到什么，容衍眸光流转出晦暗的颜色。
“这种死法，确实有点太难看了。”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语，“既然如此，还是先离开吧。”
顾夏夜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时，已经再也坚持不住，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