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声。
周知府闭着眼敲了敲桌案：「添茶添茶。」
脚步过，茶水轻响。
「大，熬了几天，还是要早点歇息。」同时有声音劝道。
这不是常在身边的随，周知府睁开，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吏典。
这些吏跟他们官不，多数是当地，且一个职位一做就是终生。
地位不能跟当官的，但却并不至于到了被人排挤被支派这种夜半端茶倒水听差的地步。
反而每个当官的都知，这些积年老吏不容小觑。
「老，你怎么还没歇息？」周知府，又皱，「是哪个偷，让你来当值了？」
曹吏典笑道：「没有没，我年纪大，觉少。」说罢看着案头堆积的文，轻叹一口，「更何况大人难，我等也难免啊。」
听起来是表达跟大人一，但实际上，周知府心里呵呵两，他这个官跟这些吏可不是一心。
现在他清查府郡财，除了他心力交，这些手脚不干净的胥吏更是心神不宁。
「不敢负天子重托。」周知府也不跟他掏心挖，说了句场面，「唯有尽心尽力做事。」
曹吏典没有恭，而是神情凝重。
「大，这件事的关键不是在，而是在人。」他说。
嗯？周知府微微一怔。
不待周知府斟酌怎么，曹吏典接着说：「要想把这件事做，把宁录事做掉就可以了。」
好家，周知府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这大半夜，见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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