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母子三人,都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严铮但要迈步而入,却被一边的郝春雷一把拉住了胳膊。
郝春雷把房门重又轻轻合上,然后拉着严铮往外走。
他们两个之所以会这么晚过来医院,是因为听说于洪山过来的缘故。
因为上次的事情,严铮很担心于洪山会再对曲含下手,所以才会在得知消息以后急匆匆赶过来。
却想不到,还是迟了那么一步。
他咬牙切齿。
“于洪山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现在真担心,曲含总有那么一天会死在他的手里!”
他这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于洪山早就把曲含当成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之所以他心有顾忌,完全是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
但是,两个孩子现在对他也都是仇视的。
那么极有可能,他就会把责任归咎到曲含的身上。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曲含下了死手!
郝春雷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也很替曲含捏一把汗。但是我觉得暂时他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等到将来孩子的手术成功之后,就很难说了!”
于洪山再怎么心狠手辣,没有人性,也不可能不顾
及自己孩子的死活。
严铮闻言苦笑一声。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原本准备给小艺捐赠心脏的那个女孩,前两天出了车祸,已经不在了,心脏严重破损,根本就没法再捐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等到新的匹配的心脏,小艺估计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郝春雷却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呢?这孩子还真是命苦……”
……
省内的视察组预定是头午八点抵达警局的。
局里面这两天本没有什么事,但是,郝春雷却硬是把陆安拽走,让他和自己做基层普查工作去了。
只把孙扬留在局里,接待省局的人。
可是说也奇怪,这时间眼见着就到了晌午了,他们竟然迟迟不至。
孙扬于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打电话过去给郝春雷。
“郝队,怎么个状况?为什么他们人还没有过来?怎么视察组的人也这么不守信呢?害我们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这个问题郝春雷也回答不上来。
但是他可以去寻求答案。
因为他现在无所事事,闲得很。
他于是就指挥司机,驱车去往市区通往肇晖的必经之路,一面回答孙扬的话。
“也许是他们半路上遇到什
么状况抛锚了吧,我和陆局过去看一看,你继续留在局里,不要离开知道吗!”
孙扬就哈哈一笑。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跑的!”
郝春雷挂了电话,望向车子前方空荡荡的路面。
“陆局,您说,他们会出什么意外呢?”
陆安笑了笑。
“你不是有他们的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郝春雷却摇了摇头。
“我才不打他们的电话呢……”
前方路面之上,好像有很多人聚拢。
难不成,省里的视察组就是在这里被隔住了?
车子很快就靠近了事发现场,郝春雷没让陆安下车,自己挤进人群去查看。
就见在人群前面,横着一根粗壮的树干,竟然把原本平整的路面,砸出来一条深沟。
而就在那棵树干的对面,停着一辆警车。
警车两个车胎是瘪的,车子后部也被砸得变了形。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省视察组的车子。
四周很多的人,郝春雷唯恐会给人认出自己,探看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折返回车子里。
一个热心的围观者,正在车窗旁和陆安说话,介绍这边的情况。
“这边本来正在放树,结果谁曾想就把路面给
砸破了,还把车子也给砸坏了,据说车子里的人还是省里的官儿呢,这点子也太背了点了!”
正常路边树木砍伐,都是从一头来的。
但是,今天这放树的工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在中央放了这么两棵树。
结果还那么巧,直接就把省调查组的车子给拦下了。
这事儿叫人听着怎么都有点玄乎!
郝春雷拉开车门上车。
司机就缓缓启动了车子往回拐。
待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陆安才一脸惶惑的发问。
“这是怎么个状况?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郝春雷也同样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我打个电话问问邢四吧,他道上的人多,应该知道缘由。”
邢四虽然明面上和警方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实际上,却为郝春雷做了不少的事。
每次郝春雷打他的电话,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听。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郝队,找我有什么事儿呀?我刚刚怎么看着有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