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很显然，孙扬的一番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在短暂慌乱之后，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不，我们店里都是合法生意，我们没有经营什么灰色产业链，从来都没有过。”
孙扬淡淡的笑了。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张总会安排这样一个人来做他的大堂经理。
这个女人城府不够深，遇事不够冷静，很多时候都容易坏事的。
但是，张总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不懂得知人善用的人呀？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别的缘故吗？
孙扬喝了一口水，然后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开口。
“王经理，你今天和我所说的一切，我都直接录了音，将来如果事实证明你知而不报，或者用谎话搪塞我们，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来处置你的。你现在如果想要补充或者修正什么还来得及。但是如果你没有什么可说的话，那你可以出去了。”
女经理没有马上离开，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一动不动，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又难以出口。
孙扬却并不逼她，慢条斯理的喝自己的水，一面时不时向着窗子外面望一望，仿佛他此番过来只是为了喝水顺带欣赏风景的。
查案子，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遗憾的是，女人最终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转身出了房门去。
孙扬在她出门的瞬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很快又有员工进门，却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岁，身上衣着光鲜亮丽，看上去开朗阳光又单纯的小女孩。
孙扬照例先问了女孩的身份，然后才开口询问案情相关的事情。
“听说你在之前，和死者的关系比较密切。是真的吗？”
女孩看上去是那种快言快语的人，单纯的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我和他算是朋友，因为他经常来我们店里喝茶，我因为工作的关系和他很熟。他是个很好的人，对人很和气，但就只是身体不大好，老是吃药，我也劝过他，我说你的身体应该少喝一点茶，可是他就是不听。”
孙扬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都有什么病？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孩回答道。
“他应该是一个挺有钱的生意人。所以来我们这里的时候特别阔绰，有时候小费一下子就给好几百。至于他的病吗，我知道他有高血压，糖尿病，还有血脂也高，好像还有风湿……”
孙扬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的毛病。是他自己和你说的么？”
女孩点了点头。
“是的。”
孙扬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问。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不良的生活癖好？比如说吸烟，吃不健康的东西，吸毒之类的。”
女孩摇了摇头。
“他饮食上倒是不大克制，不可能接触毒品，只是吸烟吸的有点勤。”
女孩不像是在撒谎。
这让孙扬有些纳闷，她难道是这家茶楼里的一股清流？
“噢，那你还知道有关他的一些其他的事吗？”
女孩想了想，然后才回答道。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他和店里很多人都熟。还有人，还有人偷偷议论他，说他，说他做那种事情，但是出手很阔绰，所以店里好多人都都和他出去过。”
孙扬点了点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奇怪，好多有钱人都在外面玩儿女人，那你能告诉，他都和你们店里面的什么人出去过吗？”
女孩一脸纠结的神情。
“可是这种事情不好说吧，因为我并没有亲眼所见。而且这种事情，真的传出去，很不合适的。”
孙扬皱起了眉头。
“我现在是在和你调查案情相关的事情，我不是在和你聊八卦。
请你搞清楚状况，你如果刻意隐瞒的话，就是不配合警方调查，我们是有权利对你采取一些极端手段的。”
女孩脸色难看，却也终究还是开口，报出了店里几个女人的名字。
但是她反复强调，自己并不是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
接连盘查了十几个店里工作人员之后，孙扬有些累，也有些饿了。
时间已经是晌午，他拿起手机来，准备订一份外卖，顺便交代手下人，今天的午饭都在茶楼里解决。
他这里刚刚把外卖定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茶楼这个时候已经被警局全方位的封锁了，而且尸体现在也已经被运回局里，准备在征求死者家人同意的前提下，进行解剖工作。
正常来讲，这个时候是不该有人来这里闹事的呀。
难不成是闻讯而来的记者，在外面和自己的人起了争执？
孙扬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要知道那些记者都是很难缠的，为了争一个头版头条，他们无孔不入，极尽毒舌。
只是，案子的初步调查还没结束，自己这个时候可是没时间应付记者的。
孙扬起身，出了房门。
就见小李急匆匆而来，人还没到近前，就已经
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