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扬是铁了心要报那一巴掌之仇了。
他回到警局以后，就一直在审陈晴佳。
陈晴佳刚开始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后来倒是肯配合了。
不过孙扬的问题比较刁钻，又让她有时候很难做答。
孙扬发问。
“我想知道你袭警的动机是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们做刑警的有一种仇恨心理，我想知道你这种心理是从何而来。”
陈晴佳翻了个白眼儿。
“我对刑警这个职业没有仇恨心理，之所以会袭警完全是因为你的态度恶劣！”
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
审讯室的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敲响。
孙扬也没有多想什么。
“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竟然是钱川。
作为警局的副局长，像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没有必要介入的。
但是，最近的他因为钱小路的事情心情烦躁，每天下班回家又要听自己母亲对他没有照顾好侄子的事实一通埋怨，所以他每天都拖到很晚才回去。
这不，今天听说孙扬在审犯人，就过来看看热闹。
他拉了把椅子在孙扬身边坐了，打量一下面前的陈晴佳，不由得就变了脸色。
“怎么看着女人这么眼熟？”
“陈世飞的女儿，长得和她父亲太像了。”
孙扬回答道。
“她现在在山海集团做事，涉嫌卖淫嫖娼……”
陈晴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只手指着孙扬。
“你还有完没完？你有证据证明我卖淫嫖娼吗？我和于总那是情难自禁。”
“我说的是涉嫌，涉嫌你懂吗？”
她越是暴跳如雷，孙扬就越是高兴。
“我劝你最好不要太激动，因为你如果不配合调查我的话，我可以和上面申请关你几天的！”
钱川直觉的，今天的孙扬有点不对劲。
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陈晴佳被气的脸色发白。
“我告诉你姓孙的，别把我惹急了，否则下次我就不仅只是打你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废了你的。”
钱川望着面前咬牙切齿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孙扬冷笑。
“刑警人员在遭遇袭击，且情节严重的时候，可以考虑拔枪自卫，这一次我放过你，不代表下一次我还会手软！”
结束对陈晴佳的审讯，时间已经不早。
孙扬一脸的倦容。
在他身边的钱川等到警员把陈晴佳带走，才忍不住开口。
“你和这个姓陈的女人有仇吗？”
孙扬指指自己的一边侧脸。
“这女人打了我一巴掌。”
钱川笑了笑。
“陈世飞当
初就是个狠角色，想不到他女儿也这么泼辣。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人放了吧，这女人不好惹，给她记恨上了，以后会找你麻烦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记恨上我了。”
孙扬笑道。
“而且我也不信我斗不过她。最看不惯她这种女人了，好好的给人家当姘头……”
钱川叹了一口气。
“陈世飞为虎作伥，但是其实本性不坏，我和他虽然势不两立，也佩服他是个汉子，当初他的死和于洪山脱不了关系。却想不到他的女儿竟然又步了他的后尘，与狼共舞。我觉得这个陈晴佳一定会是第二个魏雯雯！”
钱川一脸的惋惜之色。
孙扬迟疑了一下。
“钱局的意思是，这个陈晴佳是因为不知道父亲的死因，所以才会对于洪山死心塌地。我们有争取她的必要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钱川回答道。
“我不相信有人会愿意和自己的杀父仇人举案齐眉。”
孙扬却摇了摇头。
“那种事情口说无凭，只会让她觉得我们是为了要策反她，无所不用。而且她现在恨极了我，我说的话她根本不会信，还是钱局去和她讲吧！”
钱川没有拒绝，答应自己明天审一下陈晴佳。
钱川离开之后，孙
扬就把电话打过去给郝春雷了。
郝春雷这两天正在暗中盘查市内的各大娱乐场所，试图找出来于洪山设定的取代凤凰娱乐城的新的窝点。
但是，肇晖类似的娱乐场所实在是太多了，几天下来他都毫无头绪。
今天他把目光瞄向了华安娱乐城。
但是，里面的高昂消费让他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薪阶层很是吃不消。
他只点了一杯冰水，要了一个果盘，躲在一个角落里，留意着四下的动静。
四周吵杂一片，是很不适合接电话的。
他于是把电话拒接，发了一条微信消息给孙扬。
孙杨和他讲了今天审讯陈晴佳的过程，又说了后来钱川的介入。
孙扬又说，他怀疑钱川已经被钱小路策反了，不然他不该主动提出来要单独审讯陈晴佳。
郝春雷那边好一会儿才做了回应：可是钱川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孙扬：可是你别忘了，钱小路和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