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烟让顾逸轩把她放在路口,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才起身朝着墨家走去。
看着灯火通明的墨家,心里升起疑惑,快步推门走进去。
素姨见到她进来,急忙迎过来,红肿着眼眶看向她,“不好了,少爷又发病了。”
嗡的一声,苏沐烟的大脑当场宕机。
扔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两步地朝着楼上走去,马伯正带着人守在门口,房间里寂静无声。
见她上来,纷纷起身让路。
“他这样多久了?”苏沐烟站在门口,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三个小时,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他一直都在门外守着,时刻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这次的动静比以往更加强烈,余光看向已经变形的门锁,面露担忧。
苏沐烟试着转动门锁,连最基本的旋转都做不了,最终让马伯找来扳手撬开门。
室内已经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地面,昏迷不醒的墨北寒就躺在其中。
提步往前走去,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马伯,“帮我把他放在床上。”
一根根银针扎在墨北寒的身上,从远处看去像是一只刺猬。
“情况怎么样?”马伯见苏沐烟扎完最后一根
,担忧地上前。
苏沐烟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只是情绪太过激动造成的昏迷,休息好之后就会醒过来。”
心里疑惑他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激动。
“那就好那就好。”马伯松了口气,将聚集在门口的人遣散。
“我不在的时候,有其他人来过吗?”勉强收拾出一个地方坐下,揉着酸软的手腕。
马伯和素姨对视一眼,“没有人来过,之前一直都在书房处理公务,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病。”
苏沐烟看向打开的洗手间,心里咯噔一声。
急忙起身走进去,确认柜子仍旧完好无损地锁着松了口气,手指将门打开。
里面的凌乱让她呼吸一滞,匆忙摸向柜子角落。
触碰到熟悉的盒子后慌乱的心安稳下来,躺在床上的墨北寒悠悠转醒,看到蹲在洗手间里的苏沐烟,幽深的瞳眸闪过挣扎的光。
苏沐烟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心虚地低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环顾着周围的狼藉,将素姨刚刚送来的热水递过去,“先喝点水。”
墨北寒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手中
的水杯晃动,热水撒在苏沐烟的虎口处。
心脏跳动的像是密密麻麻敲打的鼓点,“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等体力恢复后我会替你做个全身检查。”
墨北寒的视线扫过洗手间,对于她转移视线的行为感到失望,“你有没有想过生一个孩子?”
房间的空气凝固,苏沐烟的脑海乱做一团。
嘴角露出苦笑,“你都知道了。”
原来,他的病情会突然复发是因为她。
墨北寒起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一直都认为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意见统一,烦躁在胸口积聚,五官皱在一起,这是他忍耐愤怒的表现。
“我回港城是为了调查清楚我妈去世的真相,找到她留下来的遗物,和你的婚姻只是回到苏家的桥梁。”
苏沐烟抿唇,感觉到他锐利的视线正在刺透她的身子。
“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墨北寒冷哼一声,心里下起六月飞雪。
“不是,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但我母亲的遗物还没有找到,在这之前我不想被其他事情分心。”苏沐烟见他跳进牛角尖,摆手否定。
她就是怕会
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况,所以才会选择偷偷用药。
没想到,只要是谎言,被戳破的时候都会让解释显得不堪一击。
“分心?”墨北寒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看来我不值得被你信任。”
苏沐烟张嘴准备解释,他却翻身下床,将身上的银针取下,留给苏沐烟一个寂寥的背影,不多时楼下的车子发动,驶离这里。
两个人开始陷入冷战。
……
陆云谏翻着手中的模特杂志,余光打量着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墨北寒,心里直犯嘀咕。
被他视线一扫,立刻绷直身子,“你有时间不去好好陪着老婆,跑到我这个独居大美男的家里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将手中的杂志放在桌子上,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失魂落魄的墨北寒。
“应该失魂落魄、萎靡不振的人是我才对,好不容易和淼淼一起应付完那群老家伙,结果安澜因为这件事情误会我,失去了被她原谅的机会。”
食指和拇指摸索着下巴,墨北寒瞥了他一眼,仍旧一言不发。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正在准备努力制造小baby,情况怎么样,我这个干爹什么时候
能够发挥真正的作用?”
这次,墨北寒的视线认认真真地扫过他的全身,将桌子上的威士忌打开,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