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墨北寒找的那个水军公司送的“小礼物”,本来要放到今天的通稿里,不过,现在用着倒是更合适了。
苏浔儿哭着去找屏幕开关,却什么都没找到,哭着瞪向苏沐烟,满眼都是血丝。
苏沐烟巧笑倩兮,“既能得到热度,又能一脚踩死我,你当时真的太开心了,才会这样忍不住吧?”
苏浔儿死死攥着两手,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
对,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只那瞬间笑了,马上就忍住了。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居然也被苏沐烟抓住了把柄!
为什么苏沐烟的运气总是这么好!
见这父女俩都没什么好蹦跶的了,苏沐烟懒得再和他们纠缠。
她拉着墨北寒的胳膊,“走吧,回家了。”
先前因为有墨北寒在会场里镇着,哪怕记者们不知道他身份,但光是看这男人通身气度,便不敢太过造次。
等到墨北寒和苏沐烟一走,那些记者立刻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如同蝗灾似的围拢到苏博和苏浔儿身边,将他们的视野围得只剩下抬头的那一小块天花板。
“苏浔儿,你母亲是第三者吗?”
“苏先生,这样对
待元配妻子的孩子,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苏小姐,你为什么这样憎恨原配的孩子,非要害她?”
每一个问题,都尖锐难堪得叫苏博和苏浔儿无法回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浔儿将脸埋在苏博的肩头,苏博以为她是在哭,却不知,她藏住脸之后,就再没掉过一滴眼泪。
在谁都看不到的角度,苏浔儿目光怨毒得似是能滴出毒液来。
……
回到家里,苏沐烟就被素姨用一个温柔的拥抱迎接了。
她看着眼眶发红的素姨,吓了一跳,“素姨,怎么了?”
“没什么,少奶奶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做。”素姨退开一步,心疼的望着她。
马伯很痛快的出卖了素姨。
“她看了直播,听了少奶奶说的以前的事情,就哭了好一会了。”
那一刻,苏沐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从前渴望了很久,能有一个人来关怀她一下,后来,她长大了,将那些渴望都埋在心底深深的角落,让它们被时光的尘埃掩盖。
可是,直到这一刻,素姨的拥抱,马伯的关爱目光,让她心底尘封的那个角落陡然开启。
尘土飞扬,阳光洒落,暖融融的,叫她这个从
未接受过“长辈”关爱的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素姨眼巴巴的等着她点菜,马伯虽然没说什么,却也是紧张的。
苏沐烟下意识的看向墨北寒,从这男人寒星般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略显紧张的一张脸。
墨北寒默默地牵住了她的手。
她一下子就放松了。
“素姨,我晚上想吃桂花糕,还想吃荷叶鸡!还有黑加仑蛋糕!”
素姨心里一合计这个菜单,脸上的心疼就不剩下多少了。
“大晚上吃什么荷叶鸡,你最近还要忌口呢,夜里吃了容易胃疼的!桂花糕现在做,睡前也来不及吃了呀!”
素姨越说越上火,看着苏沐烟的眼神都带了嫌弃。
最后摇摇头,“算了,我去做黑加仑蛋糕吧!”
话音还没落下呢,人就跑了。
苏沐烟眨眨眼,忽的就笑了出来,那是种发自内心的畅快,好像沉疴旧疾多年,如今一朝全都康复了似的舒坦。
墨北寒捏捏她的脸颊,眼底有些温软的心疼。
“被嫌弃了还这么开心?”
苏沐烟瞥他一眼,转过脸就和马伯高声告状。
“马伯,他欺负我!他掐我!”
一下子被牵扯进来的马伯傻了眼,赶忙眯着眼睛,装模
作样。
“哎呀,我老人家眼神不好了,看不清啊!”
他眼珠转了转,“我去找找老花镜,少奶奶,有什么事您就喊我啊!”
苏沐烟好笑的看着马伯学着盲人走路,一路摸出了客厅,然后就隔着玻璃见到他健步如飞的跑了。
“我有这么可怕?”苏沐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手指一转,理直气壮的指着墨北寒,“不对,一定是你太可怕了,马伯都不敢给我主持公道!”
墨北寒看她情绪比回来前好了很多,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牵着苏沐烟的手往客厅走,好笑的问,“难道不是因为你告黑状,马伯没办法睁眼说瞎话么?”
厨房里,素姨将饭菜一一端上桌,听着他俩在客厅斗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来。
少爷选的这处宅子,总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
万青娱乐。
王总看着网上的那些视频,额头青筋猛跳,随时都有爆血管的风险。
在他办公桌前,苏浔儿战战兢兢的立着,大气都不敢出。
王总阴冷的眼神看向苏浔儿,脸上挂着狞笑。
“这就是你之前承诺的,能把这件事抹平?”
“我也没想到,苏沐烟会连我爸爸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