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没有腿不能走路,干嘛动不动就抱我?”周曼纯小声的的嘀咕着,语气中埋藏着几分小小的怨念,她才刚吃饱东西,靳北森连让她下地走的机会都不给她,这注定是要胖死她啊!
“我就喜欢抱你,怎么?你也知道自己变胖了该减肥?”靳北森挺直腰杆,抱着周曼纯的手忽然一松,将周曼纯轻轻往上抛了一下,而后又稳稳的接住。
周曼纯吓得一把抓住了靳北森的衬衫领口,面色泛着微红,脸上的神情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你做什么?”
阳台上,月光稀疏,斑驳的洒在她微垂的睫毛上,那盈动的美眸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靳北森凑过唇,贴在周曼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夏夜的风暖暖吹过,吹得靳北森心猿意马,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荡漾开一抹笑意。
周曼纯眉心稍稍一蹙,推开了他。
靳北森抱着周曼纯坐在柔软的躺椅上,他双手环绕在她的腰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暧昧的吐着气。
周曼纯全身像是被一股电流穿过一样,又酥又麻,她飞速的从靳北森
的腿上站了起来,迈了两步腿,躺在了隔壁的躺椅上。
晚风轻动,夜幕像是一条华美的毯子,星光披靡,周曼纯一动不动的望着漫天星海,心里却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忧伤。
阳台上的气氛很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靳北森侧躺着,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周曼纯,心里思忖着,那女人在发什么呆?
“我刚才做了个梦。”周曼纯柔软的声音传入靳北森的耳朵,像是一阵暖风拂过,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让靳北森觉得十分舒服。
“梦见什么了?”靳北森衬衫领口微张,露出一大片性感的胸膛,他就像是个十八世纪的贵族一样,半分慵懒,半分华贵的姿态躺在那里问道。
“我梦见史明歌了。”周曼纯神色黯然,忽然也偏过头去看靳北森,她知道靳北森一定清楚史明歌为什么会离世。
周曼纯甚至怀疑,史明歌的死和靳北森有关。
靳北森脸色一沉,暗暗地嗤笑了声,眸光深邃的盯着她,他读懂了周曼纯眼神里的怀疑,笑意不明的说道:“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
躺椅上蜷缩的女子点了点头,目光里却流转
过一抹深信不疑。
靳北森有些失望,史明歌明明就是自杀的,但是当年史家自杀的原因靳北森并没有对外公告,他们这群豪门,总是被外界众说风云,史家满门覆灭,这当中的原因很多人都能猜到,无非就是两个原因,第一,史家自杀,第二,靳北森所逼。
但是人们往往愿意相信第二种,在靳北森头上做文章,巴不得史明歌全家都是靳北森害死的,这样才有意思。
“你能和我说说吗?”周曼纯薄唇轻动,声线很是清冷。
靳北森这男人,城府极深,三年没见,周曼纯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表面光鲜亮丽,人见人爱,但是背后的那片阴暗及经过时光洗礼而留下来的深沉,是周曼纯读不懂的。
“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呢?你相信吗?”靳北森轻笑,他觉得自己可真是活该,在商场上和女人间行走的游刃有余的他,何时也变得那么落魄了,在周曼纯面前,他真的已经收起了全部的冷漠。
可是,这女人还是不懂他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误会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周曼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其实并不
知道靳北森这三年来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一场车祸,将周曼纯带离开他的身边,几乎颠覆了他的生活,周曼纯离开的一星期后,瑞士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靳屿漠心脏骤停,可能救不活了,靳北森当时急的快要疯了,连夜专机赶到了瑞士。
当时史明歌一家人的葬礼刚刚结束,史慧茜不明白儿子为何还有心情飞去瑞士,而后的那两年,他基本每个月都会飞到那里三四天,史慧茜很是不解,曾一度责备靳北森,靳北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隐忍着这一切。
靳北森一个人在冗长的走廊过道内站到天亮,他看着育婴箱里无助的靳屿漠,他的全身插满了管子,很是心疼,他没日没夜的守在靳屿漠身旁,一次次亲眼见证着医生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周曼纯离开的六个月内,是靳北森有生之年最痛苦的日子,短短六个月,他暴瘦了二十多斤,高强度的工作和牵挂着靳屿漠的病情的心,差点就把他击垮了。
六个月后,靳屿漠的病情逐渐的稳定了下来,当时靳屿漠在瑞士的主治医生是一名叫做Sisquoc的男医生,他年过半百,视力
也不好,两年前就已经隐退医学界,不问诊任何病人了,但是Sisquoc有一个得力的女学生在医院工作,名叫姚欢语,姚欢语是C市人,看到靳北森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吸引,她对靳北森很有好感,就带着靳北森去拜见了Sisquoc,靳北森磨破了嘴皮子,才请Sisquoc出山给靳屿漠治病。
常年在A市和瑞士两头跑的靳北森,一年后终于累到,他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