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没打算就此放过温月,她慢腾腾站了起来,薄凉的目光落到了温月的身上。
“我的好妹妹,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三生的孩子也敢公然对原配大言不惭了?”
时浅专门专门加重了‘小三生的孩子’这几个字。
这便是公然说出温月是私生女的事情了。
这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朝着温月的伤口狠狠刺去!
顿时鲜血淋漓!
温月的脸色登时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时浅姐,你说什么呢?”
她泫然欲泣,身形狠狠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这话都听不明白。”
时浅毫不客气,一字一句都在讽刺温月。
温月的神情受伤极了,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贝齿咬着苍白的下唇,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时浅姐,”温月皱着眉头,单薄的肩膀不停抖动着,“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那手镯是我妈和爸爸的定情信物,能不能给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这话说的好像时浅对她非打即骂一样。
冷笑了一声,时浅坐好,双腿慵懒地交叠了起来,“瞧你这话说的,你想要,拍下来就好了。”
“你出到了两亿这样的价钱,我,我又怎么能……”温月的声音娇柔,指尖抓着裙子。
这话瞬间让众人对时浅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时浅却好像浑不在意一般,反而唇角勾着笑容,“我跟你熟吗?反问一句,你妈破坏了我家,我现在能这么跟你讲话,已经算客气了,懂吗?”
她淡淡的,气场却摄人得可怕。
台下的人也不禁对时浅改观。似乎事情并不像明面上这么简单。
“温月,我劝你呢,如果想给你妈留最后一点面子,就别在这猫哭耗子了。”
“时浅姐你!”
温月像极了被惹怒了,但声音依旧很轻。
最终,她心不甘情不愿看了时浅一眼,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见惯了温月装可怜博同情的把戏,时浅依旧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温月的离开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到拍卖会的进行。
最后,素色手镯也是顺理成章地被时浅拍下。
付完款拿到手镯后,时浅心中却有些复杂。
她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今天的温月很不对劲,恐怕这其中有诈。
参加拍卖会之前为了现场的安静,时浅把手机关机了,这时才掏出手机。
不过刚把手机开机,一条热搜就推送了过来。
从上面的词条上看到了自己和母亲的名字,时浅皱了皱眉头,点开细看。
拍卖会现场的视频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谩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时浅和她母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把价抬得那么高,不就是故意给温月难堪吗?】
【看温月那架势可真可怜,为了圆了母亲的心愿,在这么高级的拍卖会上被人羞辱。】
【他们两个真没素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欺负温月了,那私底下还不知道怎样呢。】
【不敢想了,我感觉我的三观碎裂了。】
看着这些毫无底线骂她和母亲两人的话,时浅的眸子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到最后,像是覆盖了一层寒霜一样。
“浅浅,怎么了?”察觉到时浅的不对劲,白素心蹙着眉头担忧地问道。
不动声色切换了一个页面,时浅笑了一声,“没事。”
说完后,她直接点开了微信,给时一发了一条信息:【按兵不动。】
她知道时一一定会关注网上的这些舆论,所以必须要提前跟时一说好。
白素心看着时浅,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拥有这好丈夫头衔的霍霆衍突然出声,“我送你们回家。”
时浅点了点头,演戏就要演全套。
几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便到了时浅在国内居住的地方。
“我还有一个紧急文件要处理,就先回公司了。”霍霆衍嗓音清冷。
白素心忙道:“那快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时浅则是亲昵地挽着白素心的胳膊,“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呀。”
‘一家人’三个字落到霍霆衍的耳中,令他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随后,他深深地看了时浅一眼,才抬脚离开。
时浅和白素心回到家中后,时浅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直接给白素心收拾起了行李。
“妈,你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开。”
听着时浅说的话,白素心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拉着时浅的手,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国内,能行吗?”
今天这样的场面更是让她心中不安,她总担心时浅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你尽管放心,谁还能欺负了我?”时浅笑了笑,语气轻松。
闻言,白素心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浅浅,你不要勉强自己,妈妈不希望你过的这么累,我只希望你幸幸福福的,那些名利,我们不争也罢。”白素心语重心长